樓素衣的怨氣沒表現在臉上,乖巧上前幫狗皇帝更衣。
現如今被他佔了清白身,她如果向他討要一個離京的思典,不知他會不會答應?
不過吧,現在時機未到。
皇帝小子才嚐鮮,大概沒那麼快膩她,待來日覺得她沒新鮮感了再討恩典也不遲。
慕容看著樓素衣乖巧的模樣,心下微軟:“你想要什麼賞賜?”
樓素衣聞言雙眼一亮,脫口而出:“我想離京,可以嗎?”
慕容定定地看著樓素衣好一會兒,淡然啟唇:“明日讓尚食局為你多備兩道齋菜。”
語罷,他頭也不回地離去。
樓素衣輕撇唇角,這狗皇帝吃幹抹淨,提起褲子就走,太無情了!
慕容一走,雁回和錦書立刻入內伺候樓素衣洗浴。
樓素衣怎麼拒絕都沒用,她一個尼姑要什麼人伺候洗浴?
等到換了床套,她一身痠疼的躺在床上,不禁長嘆一聲。
她算是看明白了,謝知節的話是對的,這皇宮易進難出,自己早被慕容這個老奸巨滑的皇帝算計得明明白白。
她就說蓮花庵又沒有驅邪能手,吉慶為什麼跑到蓮花庵找人。
她還自動鑽進慕容的圈套,心甘情願進宮,到了慕容的地盤,她能不能走出去都是個問題。
到底還是太累了,她胡思亂想了一通,便沉沉睡去。
翌日用早食時,看到清粥白菜,一身痠痛的她備感心酸。
自己的清白之身沒了,慕容居然就用清粥白菜打發她,早知道昨晚問她要什麼賞賜的時候,她多要些金銀珠寶,太鬱悶了。
雁回看到樓素衣皺著眉頭進早食,心裡頭多少有點同情:“往後姑娘在陛下跟前溫柔小意一些,把陛下服侍高興了,一定會給姑娘位份的。”
樓素衣一聽這話嚇一跳:“請叫貧尼空塵大師。貧尼是出家人,要什麼名分?”
雁回:……
這都侍寢了,姑娘還天真地以為可以繼續當姑子,陛下一看就知道對樓姑娘很感興趣。
她本想再勸,這時錦書踹她一腳,她頓時會意,沒再繼續。
樓素衣正在苦悶地進早食,而後她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忙道:“你們趕緊給我準備避子湯!”
雁回和錦書一愣。
陛下沒讓樓姑娘服避子湯,她們怎麼敢擅自作主?
再說了,陛下現在膝下沒有皇嗣,好不容易找了樓姑娘侍寢,若是樓姑娘懷上皇嗣,那可是一飛沖天的機會。
“你們還傻站著做什麼,趕緊去準備啊!”樓素衣著急地加大音量。
錦書這時才反應過來,應道:“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樓素衣再叮囑道:“你出宮取藥,別驚動太醫院。”
“是,奴婢會盡快備好!”錦書說著退出寢房。
雁回見狀,跟了出去,低聲道:“你真要給姑娘準備避子湯?”
錦書對雁回使了個眼色,這才回道:“當然。”
雁回頓時明白錦書的意思。
樓素衣就躲在寢房門口偷聽,錦書的答案讓她安了心。
無論如何她不能懷上孩子,否則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出宮。
長秋宮內,德嬪起身洗漱,就聽雲莓向她彙報昨兒個慕容去鹹福宮用晚膳這件事。
“聽聞陛下在鹹福宮停留了兩個時辰,之後才回乾清宮歇著,昨兒個陛下身邊只帶了吉公公,再無第三人,奴婢擔心……”
雲莓欲言又止,看向自家主子。
德嬪是病美人,身嬌體弱,但容顏絕美,身段更是一等一的好。
她輕咳了兩聲才道:“有何好擔心的?陛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