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素衣覺得麗嬪還挺陰險的,她道了一聲阿彌陀佛:“麗嬪娘娘的好意貧尼心領,但恕貧尼不能領命。貧尼乃方外中人,如何能入後宮貴人的浴池?這不合規矩。”
麗嬪卻態度強硬:“我說你可以,你就能入甘露池!再者,我是命令你,無需徵得你同意。還是說師太心虛,不敢與我共同入浴?”
樓素衣聞言作為難狀:“不瞞麗嬪娘娘,貧尼臉上奇癢無比,就連身子也長了瘡,貧尼就怕這瘡會傳染人。若貧尼身上的瘡病傳染給了麗嬪娘娘,貧尼的罪過便大了。”
她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離她遠一些,生怕被她傳染到什麼髒病似的。
麗嬪心裡也犯怵,默默離樓素衣遠一些。
“既如此,你怎不早說?”麗嬪看著樓素衣的臉,果見尼姑的臉高低不平。
樓素衣尷尬解釋:“還不確定是什麼原因,本來是想讓吉利去請太醫給貧尼看看,卻沒想到來了這麼多的貴人。要不這樣吧,待太醫幫貧尼診斷了,確定不是什麼會傳染人的疾病,貧尼再去陪麗嬪娘娘去甘露池長長見識?”
這時候大家心裡都有點犯怵,而且樓素衣臉上雖然塗了一層厚粉,但確實不平整,看著有點驚悚。
一時間大家也不敢多作停留,紛紛告辭離開。
麗嬪見其他姐妹走了,也坐不住,離開了鹹福宮。
才走出鹹福宮,琉璃低聲道:“奴婢懷疑空塵師太是假裝有病,若是這般,這說明這個尼姑有問題。”
“簡單,你盯著鹹福宮,看鹹福宮有沒有請太醫。”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麗嬪總覺得身上發癢,她此刻只想遠離鹹福宮。
琉璃得了命令,只好守在鹹福宮附近。
在所有人離開鹹福宮後不久,果見吉利請了御醫,那位還是御前把平安脈的柳御醫。
柳御醫是吉利請過來為樓素衣把脈的,這也是陛下的意思。
樓素衣覺得柳御醫為自己把脈後,表情有點嚴肅。
“大人,貧尼的身子有問題嗎?”
柳御醫再次認真幫樓素衣把脈,而後鄭重問道:“小師父可曾長期服食過大寒之物?”
聞言樓素衣心一凜:“不曾。大寒之物對身子不好,貧尼也是知曉的,更何況是長期服食?”
柳御醫正色提醒:“方才我把脈的結果,小師父應是曾服食過一段時間的大寒之物,損傷了身子,需得調養一些日子才能好起來。”
他本想說以柳素衣這樣的體質,很難受孕,但一想這位已出家,便沒繼續說下去。
之後柳御醫開了一道方子,遞給吉利。
樓素衣則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既然她不曾服食大寒之物,那柳大人為何會檢測出這等脈象?
唯一的可能,她在樓家時曾被人下了陰損藥物卻不自知。
可是她一個小小的庶女,不是任何人的威脅,總不成尹氏與柯姨娘不對付,便把怨氣發洩在她身上?
或者說,是樓素雅對她暗中對她下毒手?
但她再想又覺得不對,樓素雅那時與謝知節蜜裡調油,後來她與謝知節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來往,樓素雅為何要對她出手?
她琢磨了一通,還是想不明白兇手是誰。
吉利送走柳御醫後,拿了方子先去面聖。
慕容聽後臉色不虞:“傳詔柳卿。”
不多時,柳御醫來到御前。
“你再把素衣的情況仔細同朕說說。”慕容俊顏肅冷。
柳御醫聽新皇喚樓素衣的閨名,頓時嗅出了不尋常的味道,他立刻仔仔細細把樓素衣的身體狀況說了。
“她這樣的身子有機會受孕麼?”慕容直接問到重點。
柳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