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放在眼裡。
只是一瞬間，她的臉色又變回滿臉關切的樣子。
別人或許沒看見，太后和都蘭確實看了個清清楚楚。
“好！你下去吧！”
趙榮喜應聲告退，李德全送走人塞了銀子，點點頭並未交流。
回到內殿，瞧著滿臉擔心的都蘭，可惜小姑娘壓根沒看他，只能等會再和她解釋。
室內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在等著康熙的發落。
哈日嘎納思忖片刻，今天的鬧劇已經夠了，不能再繼續。
太皇太后的目的今天沒達成，而且還讓康熙對慈寧宮多了一分厭惡，還有兩個妃嬪成功入了他的黑名單。
事情要循序漸進，不能太激進，否則按照他多疑的性子，總有一天會反應過來。
“皇上，太皇太后，太后，是妾身的身子不好，讓大家跟著擔心了。”
聲音很輕，聽得出很愧疚。
康熙的心揪著疼，明明她自己很難受，可依舊不想讓他難受。
抓著她的手緊了緊，滿臉的心疼和自責。
“皇貴妃，你的身子無礙就好，不必自責。”
太皇太后連忙表示大度，太后倒是沒說話，只是眼神中也滿是擔憂。
康熙有些驚訝，沒想到太皇太后會這樣說。
想到方才門口聽見宜妃那般肆無忌憚的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時她並未出聲制止，甚至在哈日嘎納難受的時候端坐在位置上紋絲未動一臉淡漠，就知道應該是有隱情的。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還是他的皇祖母。
“太皇太后大度，臣妾惶恐。”
哈日嘎納瞧著康熙在沉思，抽回手站起身跪在地上，小模樣可憐巴巴的。
太皇太后很滿意她的識趣，想要說無妨，還不等她說話，跪在地上的人就被抱起來了。
“皇祖母，皇貴妃的身子不適，朕先帶著她回去休息，等有時間再來看您。”
布木布泰強忍著沒有發怒，抓著玉如意的指尖泛白，整個人僵硬的看著站在下面的兩個人。
“好！快去吧！這裡的事情交給哀家。”
艱難的說了這句，隨即眼神狠厲的看著宜妃。
或許只有當事人知道，太皇太后的眼神不止是為了哈日嘎納，更是想要掩蓋自己內心中的悲憤吧。
“玄燁，我自己能走的。”
哈日嘎納抱著康熙的脖子，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揪了揪他的朝珠。
“聽話，不要動。”
“哦！”
靠在他身上，晃了晃小腿，很是悠哉。
康熙看著她沒心沒肺的樣子，氣的想要罵人，可想到她的身子就硬生生的忍著沒發火。
趁著兩個人膩歪的時間，李德全湊到都蘭身邊說了兩句，後者的眼睛立刻亮了。
“李公公，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