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細看著花五孃的眉眼,視線又在她身上來回了幾圈,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似鼓勵的笑道:“來,再行個蹲禮給我看看。”
花五娘聽後,沒有任何猶豫,屈膝蹲下:“給祖奶奶請安。”
周太夫人笑眯了眼,似乎非常喜歡花五孃的乖順:“好,非常好,聲音也好聽很。”
說著,就從匣子裡取出一朵絹花,彎腰親自給花五娘戴在了頭上。
戴好後,周太夫人又親自扶起花五娘,拉著花五孃的手摩挲了幾下,然後對著花老太太道:“你家五娘是個能討人疼的。”
花老太太連忙笑道:“能討嬸子的歡心是這丫頭的福氣。”
周太夫人示意周婆子將花五孃的錦杌放到自己身側,讓花五娘挨著她坐,同時,拉著花五孃的手也沒放下,似乎真的非常喜歡花五娘。
花五娘被周太夫人的態度弄得有些受寵若驚,羞澀的淺笑著,耳根都有些發紅。
周太夫人滿意的看著花五孃的反應:“真是個惹人憐愛的。”隨後又將目光投向了花七娘、花長曦、花十二孃,“你們三個也上前行個禮給我瞧瞧。”
花七娘看了一眼兩個妹妹,率先上前行禮。
周太夫人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好,七娘也是個懂事乖順的好孩子。”說著,就像之前對花五娘那樣,從匣子裡拿出一朵絹花,親自給花七娘戴上了。
花七娘戴著絹花,滿臉開心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按照長幼順序,接下來應該是花長曦上前了,可花長曦站著沒動,花十二孃給她使了幾次眼色見她都沒反應,只得自己先上前。
周氏掃了一眼花長曦,笑容和藹的看著蹲在腳邊花十二孃,問道:“平日裡在家,和姐妹們都喜歡做些什麼?”
花十二孃聲音輕快甜脆:“回大祖奶奶,平日裡我們姐妹都喜歡做針鑿女紅。”
這回答,周氏似乎很滿意,見十二孃大大方方的,當即笑道:“這丫頭是個伶俐的,日後必定能嫁到有福之家去。”
花十二孃笑得更甜了:“謝大祖奶奶的吉言。”
周氏在周婆子遞過匣子時,眼角餘光掃了一下花長曦,然後直接拿起兩朵絹花給花十二孃戴上:“這丫頭我喜歡,是個可人疼的。”
多得了一朵絹花,喜得花十二孃眉飛色舞,還朝著花二嬸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花二嬸見女兒壓了一頭四房的花五娘、花七娘,也覺得面上有光。
等花十二孃回到自己的位置,周氏將目光投向了花長曦,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也不說話,似乎在等著她主動上前。
花長曦沒動,哪怕花老太太和姚氏都給她使眼色了,她也沒動,但她也沒想將場面鬧得太僵。
“大祖奶奶恕罪,我前段時間受傷了,腰傷和腿傷都還沒好全,沒法上前行禮。”
周太夫人看她們的眼神,根本不是在打量後輩,而是在看貨物,審視的目光之下全是對她們的待價而沽。
什麼情況下,長輩給小輩禮物,非得小輩蹲在腳邊才給?
伏低做小、討人歡心,才能得獎賞,這分明就是一場服從性測試。
她要真上前,蹲在周太夫人腳邊,接受她的絹花,那就真的把自己當成貨物供她挑選了。
花老太太知道花長曦的傷早好了,見她在別人家做客也如此的沒分寸,心下氣得不行,訕訕的賠笑道:“嬸子,這丫頭是個不中用的,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姚氏見女兒的牛脾氣又犯了,也對著周太夫人解釋:“嬸孃恕罪,我家九娘前段時間被妖道抓走,確實受了嚴重的傷,她對您絕無不敬之意。”
周太夫人臉上笑容不減,擺了擺手:“瞧你們緊張的,我一個老婆子,難不成還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