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看得更是心驚膽戰,她們也沒想到二奶奶竟然不會係扣子。
羅衫是斜襟的,盤口大部分都在腋下,二爺就那麼伸著胳膊等著,兩人看著二奶奶笨拙樣,恨不能自己上前給扣了,但對上二爺冷冰冰的目光,硬生生地挺在那,知秋更是心都蹦到了嗓子眼,生怕下一刻二爺失去耐心,一腳將二奶奶踢出去。
夢溪更是心急,她恨不能再生出兩隻手,或者用牙咬著扣上這該死的盤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扣完了,退一步看了看,雖然有兩粒釦子正躍躍欲試地想蹦出釦眼,但總算被套住大半,看樣子一時半時掉不出來。不管了,對付過眼前就行。
上前蹲下身子,替二爺拽了拽衣襬,不敢太用力,生怕那兩粒釦子真蹦出來,給她好看。
起身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二爺打扮起來還蠻英俊的,可惜是座冰山,沒一點人情味。
本以為沒事了,正想轉身,只見紅杏又遞一條束帶,夢溪又傻了眼,暗罵這古代男人穿衣服真麻煩,非要像女人似的束個什麼帶子。
伸手接了過來,努力地回憶著,平時二爺腰間打著什麼結,死結?活結?還是蝴蝶結?平時沒注意,此時腦中更是一片空白。竟想不起這束帶應該怎麼系,遲疑了片刻,左右這呆子是系在腰間的,隨便繫上就好。
抬前見二爺正看著她,暗暗深呼了一口氣,上前一步,面對著二爺,雙手拿著束帶的兩頭,向二爺腰間繞去,畢竟是七尺男人,腰總不像女人似的盈盈一握,夢溪本就嬌小,又比他矮了半截,就是貼著身能繞過都難,何況又離半尺遠,略一用力,夠不著,再用力,還夠不著,沒辦法踮起了腳尖,許是被夢溪折騰得不舒服,二爺身子猛地動了一下,夢溪一個沒留神,實實活活和二爺來個熊抱,整扒在了他身上。
知秋和紅杏都傻了眼,嘴張得老大,忙伸手捂住,夢溪的小心肝更是普通通普通地跳啊跳,他此時甚至都能聽到二爺有力的心跳聲,只覺得兩腮發熱,想是臉也紅透了。
見二爺紋絲不動,這才平靜下來,雙手抱住二爺的腰,向前挪了了一小步,終於站穩了腳,順便也把束帶繞了過去,離開二爺的懷抱,忙向後退了半步,哪還記得打什麼結,隨便的繫了個扣,強作鎮定地轉身回到知秋身邊,抬頭見知秋瞪著一雙大眼看著二爺,也轉頭向二爺瞧去。
一看不打緊,夢溪恨不能此時有個地縫鑽進去,忙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唸,這結不是我打的。
再看二爺,本來很飄逸的一件羅衫,那束帶此時被夢溪胡亂地在腰正中間打了個支稜八翹的結,看起來像個活寶。
好半天,夢溪才睜開眼睛,想起二爺的形象,也有想笑的衝動,憋得小臉紅撲撲的,偷眼瞥向二爺,見他正冷冷地注視著她,伸手拽開她打的結,隨意在腰側打了個活結,看起來順眼多了。
夢溪低下頭再不敢看二爺,正不知說什麼,侍琴敲門進來,請二爺用飯。
二爺應了聲,掃了眼正低頭看腳指頭的夢溪,說了聲:
”走吧,先去用飯。“
說完揹著手跟在侍琴後面,走了出去,見二爺出了門,夢溪終於長長地舒了口氣,扶著知秋遠遠地跟在後面。
見二爺走遠了,知秋小聲說道:
”二奶奶怎麼不把束帶交給二爺,讓他繞過腰間,二奶奶只負責打結就行了,竟親自去繞了?“
靠難怪她費了半天勁也繞不過去,原來根本不用她繞。
”你說什麼?我把束帶遞給二爺就行,那他怎麼不伸手接,看著我出笑話?“
”二爺就等著看二奶奶笑話,您不遞,他當然不伸手了。“
知秋白了二奶奶一眼,覺得她家二奶奶有時聰明絕頂,可有時竟比三歲的小孩還白痴。
夢溪終於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