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驁煌,我恨你!”
恨因愛而生,沒有愛那來的恨,只是只是恨他的無情與冷漠,卻仍然還是愛他入骨髓。
凌雲宵的悲傷隱沒在黑夜中,窗外綻放的一枝紅梅不知何時伸進來,綻放的妖嬈身姿在無聲嘲笑著她的破敗,只是,世間男人與女人痴情本身並無過錯,痴情不是一種罪過,所以,在暗夜,她盡情地釋放著自己的情緒,哭得聲音發啞,喉嚨發乾,仍然還是無法走出他給她帶來的傷悲與痛苦。
凌雲宵是一個悲情的女人,她的傷,她的痛,除了天知地知以外,還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一直隱在角落裡的女人。
驁政走後,她洗了澡就休息了,可是,不知為何,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她乾脆起床抽了一支菸,沒想就聽到了屋外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由於夜太靜了,嚶嚶的哭泣聲就變得猶為清晰,她不知是怎麼回事,便開啟了門,等她走上三樓時,那哭聲在耳朵邊放大,越來越清晰,然後,她就看到書房開啟的聲音,緊接著,男人狂狷高大的身形昂首闊步地離開,飛快消失在了夜色中,頭也不回,好似身後有什麼鬼神一般。
再然後,她看到了追出書房的女人,女人只追到了門口就停下了腳步,傷心抽泣著,起初,她還沒發現她沒穿衣服,後來才透過月光看清,她是一絲不掛的,丁咚,這是什麼情況,大半夜的,驁政如躲瘟神一般逃開,而女人傷心哭泣,還沒穿衣服。
“驁政,我恨你。”
帶著某種幽怨的話語隨風襲入她的耳朵,她總算明白了,原來驁政與凌雲宵是這種關係,凌雲宵這女人還不是一般的賤。
她退回至自己的房間久久不能入睡,腦子裡總是浮現著一幕,呈現著男人冷漠無情離開的挺拔身姿。
清冷的月輝落照在青花瓷瓶上,藍色的蘭花更加燦爛奪目,她伸手抱過青花瓷瓶,玉指沿著蘭花的輪廓描畫,幽幽地嘆息著:“驁煌,還是你最乾淨了,你哥比不上你一根兒手指頭。”
居然與後母有染,不過,當時,她只看到他從書房裡憤怒走出,面色冷沉,而凌雲宵是哭著追出來的,難道說是凌雲宵刻意去騷擾他,總之,他們之間的關係沒那麼單純。
她覺得驁政對於自己來說就是太危險了,城俯那麼深,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樣一個令人看不透的男人究竟在逐摸什麼呢?
憑他的直覺,感覺他身上有許多的謎團,至今,許多的東西細細回想,他為什麼要讓自己恢復記憶,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僅僅只是因為不想讓奶奶知道驁煌逝世多年傷心嗎?
在她看來,絕非那樣簡單,她覺得驁政是一個極期危險卻有滿身是迷的男人。
“煌,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
哪怕是拼掉她那條命,她也會想辦法揪住謀害驁煌的兇手。
第二天,天剛見亮,她就一個人晃悠出了門,她沒給任何人打招呼,反正,在驁老夫人眼裡,她就是個紅顏禍水,家裡也沒其他的主人,公公遠在澳洲做生意,凌雲宵算不得驁家人,從身份上講,她自己的地位都比她高,畢竟,她是情份,而她目前的身份是驁家真正意義上的媳婦兒。
去街上晃悠了大半天,這才去了官方派出所,進去時,一屋子的警察全都在忙碌。
她望著這兒的一草一木,對往昔的依戀油然而生,畢竟,她曾在這兒辦過一年的公。
視線落到了辦公室門口的那株杜鵑花樹上,杜鵑花還沒開,樹枝頭積滿了薄薄的瑞雪。
“喂,姑娘,別去碰它,就讓積雪呆在枝頭,很漂亮的。”
回首,就看到了忙忙碌碌從身邊經過的一名警察衝著她盈盈直笑,還叮囑著她,男人面孔很生,乍一看幾乎沒一個認識的了,五年畢竟不是一段短暫的歲月,足可以舊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