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鼓相當,驁老夫人一直因年輕時不能與谷天鵬在一起而心生怨懟。
眼裡根本容不下櫻諾,但是,無憑無據,驁煌不敢下斷言,再說,就算真是她做的又怎麼樣,那可是早年喪母,中年喪偶,一手把他們拉扯大尊敬的奶奶,他們又能怎麼辦?
所以,才有了驁煌臨終的遺言:“哥,讓她去過平凡的生活吧!驁家真的不適合她!”
他一直追問著,哪怕在驁煌嚥氣的那一刻:“你的胸膛是被誰捅了一刀,是谷櫻諾嗎?”
可是驁煌根本不曾回答,就閉上眼眸永遠地離開了人世。
據他調查瞭解,那夥黑幫聚集的人根本還未到達目的地羅馬,屋子裡引爆器就爆炸了,很顯然,驁煌胸膛的那個血窟窿不是那夥人捅上去的,當時,在別墅裡,就只有他與谷櫻諾,根本不曾有第二個人,難道說是驁煌自己捅上去的,不,不可能。
驁政陷入了五里雲霧中。
由於有了驁煌臨終的遺言,知道谷櫻諾失憶後,他才決定放她過平淡的生活,即然都將驁煌忘了,那是再好不過了。
只要她能過得幸福,以前的一切他不想去追究。
只是沒想鬱梵那麼不爭氣,居然與谷馨予搞到一起,所以,他就扮成驁煌的模樣在加州出現了,因為,他見不得女人不幸福,更不想這輩子她就這樣一個人過下去。
也或者說,感情沉澱了這麼多年,他不想再等下去,不想再錯過與她交集的機會,因為,他已不再年輕。
……
思緒緩緩倒退,那一次,他出差回了z市,本與幾個高官在應酬,酒過三巡,感覺自己握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
“怎麼了?驁兄!”
“沒事。”他勉強地笑了笑,寬闊的額頭漸漸冒著一層密密的冷汗,俊顏上的笑容急促而短暫。
“來來,喝酒。”
那是他喝得最多的一次酒,因為要拜託那幾位高官辦一些私事,他獨自去京都闖蕩,沒任何的背膀,而他卻官路享通,自然有許多的地方需要打點,拼酒是第一項,中國的許多人情都是在酒桌上喝出來了。
一杯酒再次下肚,他感覺身體都不受控制起來,怕大家發現他的異樣,他及時藉口以上洗手間為由抽身離開。
“排長,怎麼了?”
“方冀,回酒店。”
只是那天晚上,他們根本沒有回酒店,而是去了郊區的一套住宅,他的病情來勢洶洶,就算請來醫生也無濟於事。
“醫生,怎麼樣?”
“這病真是罕見,行醫數十年,我根本未曾見過,診斷不出來,要去大醫院才行。”
Z市最具權威的醫生都這樣講,方冀一顆心就冷了,回京都要開十幾個小時的車,而他敬愛的排長躺在床上,渾身抽搐,面目掙獰,全身的肌膚全是緋紅,咬著牙,單手死死摳住了床沿,似乎正在強撐著。
如果這樣子撐下去,恐怕不死也得奪去半條命,而回京都得有十幾個小時的車程。
在他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來的驁排長髮話了。
“方……冀,給我去買73法國莊園生產的……愛菲爾……”
這酒市面上賣得不多,方冀也沒聽過,不過,排長讓他去買,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然後,他就去了。
找了十幾家超市,終於購了幾瓶回來,酒剛拿回來,驁排長就從床上一躍而起,從他手中奪過,瘋狂地喝起來,在方冀的印象中,他從沒看到驁排長會有那麼兇惡猙獰的一面。
驁政把那幾瓶酒全喝下了肚,感覺身體舒服一下,輾轉睡到半夜,胃裡又是火燒火燎,翻江倒海。
然後,不知是醉了發酒瘋,還是發病的關係,他一個勁兒砸著屋子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