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瀰漫著的時光沉澱下來的幽靜芳香,讓她狂燥的心漸漸安謐沉靜下來。
“少奶奶,二少請你去書房!”小傭人兒尖嗓的聲音在耳邊繚繞。
“嗯,好!”他找她做什麼呢?昨夜,她才與他談過了,雖然語言極少,可是,她也明白是自己錯怪了他,昨夜她照顧了驁煌一整夜,疲倦極了,她才知道,這五年來,如若是他在驁煌身邊沒日沒夜地照顧,得花去多少的精力與心血,更別說,他還要在京都與御洲,甚至Z市之間往返。
輕應著,她給驁煌拉了拉鋪蓋捲兒,與小傭人一前一後走出房間。
書房的門輕掩著,小傭人兒許是懼於他的威來,走至離門邊一米遠的距離就停駐不前,向她揮了揮手,表示自己還有活兒幹,急匆匆就退走了。
伸手叩門,屋裡飄來冷厲的一記‘進來’。
一杯普洱在桌案上靜靜地冒著熱氣,一抬頭,就見驁政立在光影斑駁的落地玻璃前,修長的眉頭輕擰著,望著下方的驁家假山亭臺樓宇沉思,他已脫去了大衣,裡邊穿著件松枝綠的軍襯衫和長褲,顯得又高又瘦,眉宇間繚繞的仍然是淺淡的清寒之氣,瞟了她一眼,並不啃聲,只是手指轉著中另外一支手中指上的藍寶石鑽戒,鑽戒的寶石上隱約可以瞧見一張照片,照片上面女人的臉頰有些模糊了,只能隱約看到依稀的輪廓,是一張充滿了童貞稚氣的臉孔,年齡不大,應該只有幾歲!
聽聞身後的腳步聲,手指停止了轉動戒指的動作,雙手插入褲兜裡,整個人顯得格外修挺頎長!轉過頭,身子倚在了窗臺上,一雙眸子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眼神兒專注,甚至帶著些許的肆無忌憚,還有一股子不易讓人察覺的匪氣!
這樣赫果果盯著她,她有些無地自容,臉兒不自禁就發紅,心兒就發顫了,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按理說,她應該對他免疫才是。
“過來!”嗓音溫涼卻不失霸氣。
她站在那裡沒動,像一根紅甘蔗,畢竟,她們之間身份特殊,他這樣子找她來已經非常難為情了。
見她皺眉躊躇,他輕輕笑語:“我又不是老虎,怕我做什麼?”
“勒個,煌……的病真的治不好嗎?”她真的不甘心,而且,也是想用這話來提醒他,她們之間尷尬的關係,昨兒在過道上,他把她摟在懷裡,柔聲安慰,當時心情很差,更何況女人在脆弱的時候,都需要有一個強健的臂彎來靠,所以,她沒有拒絕,當然,也忘記了拒絕,回去後,她才想起自己是驁煌的妻子,怎麼允許他抱她呢?
思至此,在心裡暗忖,以後還是少見面的好,免得日後縱然是有一百嘴兒也說不清他們之間的關係!
果然,波光斂豔的眸子閃了閃,眼神兒也暗了暗!
他沒回答,一陣冗長的沉默圍繞在兩人周遭!他說話了:“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我聽說你外婆病了,你回去時,記得讓劉嫂給你那盒長白山上人參,那人參據說可以散於血養顏,活筋骨!”
一心撲在驁煌身上,連日子無聲無息走入尾聲都不知曉,而且,外婆病了嗎?
為什麼她沒收到電話,反而是他卻先知道了。
“不……不用了!”
她吞吞吐吐,不知道該不該收下。
“今年是你與驁煌第一年結婚,按照Z市習俗,他應該陪你回孃家過第一個年,可是,現在,他沒辦法陪你去,如果你不介意。”遲疑兩秒,他還是說出來了。
“我可以代他陪你回去。”
過年來家裡走動的親戚多,如果瞧見她一個人回孃家,自然是少了一番胡思亂想,是不受婆家,老公的疼愛,還是新婚夫妻間出了什麼問題。
“不……不用了。”她衝著他盈盈一笑,笑容急促而短暫。
以前,她不知道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