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伕善用小刀,在紐約,他一名手下就是被車伕的刀射死的。
快了,再一分鐘,再……
“發出訊號。”伊利特命令。
迪瓦以小鏡子對著太陽發出訊號,於是槍聲響了。葛拉漢爵士派了兩個手下回頭去察看,有人叫著問——發生什麼事了?
車伕站起身來往後看個究竟,而衛士則集中到馬車前方去守衛。當車伕想煞車時,迪瓦開了一槍,於是車伕掉下車去了。
只見馬匹一聲聲嘶叫,就要往前衝了。
“推!”伊利特叫道。
巨石一落,只見塵埃滿天,沒壓著馬車,不過卻把馬車擠落山腰了。
伊利特不滿的下令進行他的第二步棋。“現在,你們給我下去找,馬車也許沒垮,但是別忘了,馬車裡的人一個也甭留。不留活口。”
“溫妮莎?溫妮莎,你沒事吧?”
“等一下再問,現在,我真的說不出來。”
若瑟琳躺在地板上,正確的說應該是車門上。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後,這馬車才停了下來,而若瑟琳剛好就躺在車門上。溫妮莎則縮在她原來在門邊的座位上。
她們倆幾乎同時坐了起來,溫妮莎呻吟了一聲。
“我看,我們這一回可能要添幾處淤血了。”
“淤血而已嗎?”溫妮莎的聲音都變調了。“我看好象——”
“你受傷了。”若瑟琳看著溫妮莎捂著頭。
“我看,好象只是撞了一個包而已。”
“你靠著椅面坐好會比較舒服,軟軟的墊子比這硬硬的木頭好多了。”
若瑟琳幫著溫妮莎坐好之後,才勉強的站起來。她們兩個人都很慘,衣衫不整、髮型也亂了。若瑟琳把髮夾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要不是溫妮莎給撞了頭,這事情還真好玩哩!
“溫妮莎,你認為我們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想,長鼻子又在施展他的伎倆了。”
“是嗎?”若瑟琳憂慮的咬著唇。“但,他怎麼會跑到我們前頭的?再說,他又怎麼知道我們會往這條路走呢?”
溫妮莎合著眼回答。“親愛的,我們經過墨西哥時又沒趕路,他有很多的時間可以超越我們。至於,他是如何得知我們的方向,我認為這與我們那突然失蹤的嚮導有關。很方便,不是嗎?把我們帶到陷阱的入口,然後就消失了。”
“哦!那個叛徒!”
“很可能他本來就是長鼻子的人。別忘了,是他自己來找我們的。再說,在我們被推落那個時候,我聽到一聲‘推',是英國腔。我們怎麼會被推落的?”
“我也不曉得。換一種說法,我們的車伕發生什麼意外了?”
溫妮莎嘆了一口氣。“我看大事不妙了,在馬車失控的時候就沒聽到他的叫聲,那槍聲又那麼近——”
“別胡思亂想了!”若瑟琳嚷道。“也許,他只是一時掉下馬車而已。”
“也許吧?”溫妮莎說。“但是,我看我們的馬也跑掉了。”
“我們會把它們找回來的,”她信心十足的說。“很快就找回來。同時……”
溫妮莎張開眼睛看著公爵夫人。“你想幹什麼?”
若瑟琳跳著腳,頭仍然沒辦法碰到馬車那另一扇門。
“我在想辦法離開這馬車,但,即使我可以開啟這頭頂上的門——”
“別麻煩了,若瑟琳。我們的人很快就會來找——”
她沒說完,因為一陣馬蹄聲使她們豎起耳朵,專心的聽。溫妮莎接著又說:“你看吧?很快的,他們來了。”
終於,在她們附近有匹馬停了下來,很可能是隊長葛拉漢男爵,每一次都是他及時的救了公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