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只是手裡並沒有食盒,自然也沒有曲奇餅,他手裡只拿著一件厚披風,似乎正想蓋在自己身上。
“吵醒你了?”見莫西北眼神由迷茫轉為清亮之後,立即白了自己一眼,楚俊風多少有些莫名,只是他當然記得方才莫西北氣呼呼的想走的事情,這時開口,語氣裡就賠了小心,捱了白眼,也只做不見。“你就不能等我嚐嚐那塊曲奇的味道,再來給我蓋被?”莫西北憤憤的說,“要不你就該在我還沒看那食盒裡的東西時,就弄醒我。”
“食盒,曲奇?”楚俊風這回徹底被弄糊塗了,手裡舉著披風,一時有些尷尬,只得將披風搭在一旁,“打擾了你地好夢,夢到什麼了,我賠給你。”
“要是你都能賠給我,我就不用做夢了。”莫西北也知道自己有些不講理了,只是還是覺得沮喪,又想到楚俊風先前的“惡劣”行徑,越發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
“西北”楚俊風苦笑,手按住胸口退回到床上,似乎想了一會才說,“我的傷這回是真不打緊了,如果你想回江南,那,我來照顧慕容姑娘也是一樣地。”
“你來照顧?”莫西北哼了一聲,“連雲又不是物品,是你說照顧就能照顧的嗎?你是她什麼人,有什麼資格說這樣地話,你當女人是什麼?且不說她願不願意,先在我這裡,就不行。”
“我並沒有這樣地意思,”楚俊風被莫西北一長串的話堵得胸口一滯,半晌才說:“西北,我知道你對我誤會很深,我也不奢求你能懂我、原諒我,不管過去怎樣,我現在真地只希望你能離開這個漩渦,早點回到從前的生活中。其實我也知道,我這樣想本身也是天真了,江湖就是這麼一個泥潭,只要你一腳踏了進來,除了死,就再別指望能抽身而去,不僅是你,我又何嘗不是。”
“江湖路也未必如你說的那麼可怕,”莫西北神色略緩,“我只是沒想到,我是因為一份乾菜鴨而捲入這個江湖中來的,不過既然已經摻和進來了,怕和後悔又有什麼用,既然江湖是用來混的,與其擔驚受怕,不如過得快樂點,沒準也能弄得風生水起。”
看著莫西北的眼眸在燭光下熠熠生輝,嘴角的笑容滿不在乎,楚俊風一時只覺得挪不開眼睛,是了,就是這樣的神情,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終自己一生,所求的,也不過如此。
“西北,我沒想過,我真能找到一個你。”幾乎是不受控制的,楚俊風發出了這樣的輕嘆。
“找到我有什麼稀奇,”莫西北被他看得有些發毛,雖然明知自己並無不妥,還是下意識的周身上下檢查了一番。
“很稀奇”,楚俊風笑了笑,岔開話題道:“你還沒說,你剛剛夢見夢見的曲奇是什麼東西,看我能不能陪給你。”
“曲奇是一種餅乾,算了,餅乾是什麼你也不知道,就是一種點心,奶香很濃郁,入口即化,甜甜的,非常鬆脆,哎,也不知道怎麼說,總之這種點心我也只是會吃不會做,叫廚師反覆試過,都不成功。”莫西北說起曲奇,心情略好,只是有些沮喪。
“這麼複雜,我是不成了,不過”楚俊風笑著說,“我雖然不會做你說的這種點心,但是,我這次去南少林,倒在路上偶然學了一道奶香味的點心,我做給你吃吃看。”
“這麼晚了,上什麼地方找牛奶,”莫西北覺得有些餓了,一聽倒很心動。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需要,所以,我叫田心買了頭奶牛,就拴在馬圈裡。”楚俊風似乎很興奮,原本失血而蒼白的臉色,也溢位了淡淡的紅。
“你準備倒是充分,怎麼不早說?”莫西北跳起來,把桌上的大茶壺倒空,就想去擠奶。
“一起去吧,”楚俊風很自然的走過來,輕輕握住莫西北的手,力道不重,卻讓人無法掙脫。
兩個人攜手到了後院,一頭黑白花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