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莫西北懊惱的發現,自己迷糊中,一句也沒問。倒是慕非難用力搖醒她,讓她答應小心慕容連雲。還有不要搭理楚俊風,這兩句,她記住了。
於是。當莫西北第二十次長嘆出聲時,紅綠忍不住說。“莫少,不然你到樓下找點樂子吧,下面人多,你大概就不會這麼悶了。”
“沒意思,樓下人多。吵得我頭痛。”莫西北搖頭,她討厭人多的地方,太多的聲音會讓她覺得頭痛,只是一個人又鬱悶,想了想說,“你去請休問先生來,我和他聊聊天好了。”
紅綠這幾天也被一臉鬱悶的莫西北弄得頭大,這時才瞭解,原來慕非難地存在。也不是毫無價值和意義。這時聽說莫西北有了新的折磨物件,連忙跑出去找,結果一刻鐘後。確實垂頭喪氣的回來。
“怎麼了,他不肯來?”莫西北奇道。休問為人清高自傲。但是對她一貫有求必應,怎麼今天忽然不肯來了。
“不是不肯來。而是他根本沒在房中。”紅綠嘆氣,“我四處找了,沒瞧見,後來才聽說,今天樓裡來了位客人,專門請休問先生去彈琴。”
“結果呢?他去了?”莫西北一臉驚訝,休問地琴聲堪稱天籟,然而每天只在臺上彈奏一曲,其他時候,任你黃金萬兩,多求一曲也難,要說這例外,也只有莫西北一人,今天居然在白天就去給人彈曲了,簡直聞所未聞,“什麼客人,問清楚了嗎?”
“問了,據說是個年輕的公子,衣著上看,倒不像大富大貴,不過談吐似乎很高雅,就在東邊第六間雅閣裡。”紅綠把打聽到地情報趕緊全盤托出。
“去瞧瞧,看看是何方神聖。”莫西北來了精神,整理了一下在床上滾皺的衣衫,攏了攏頭髮,走了出去,東邊第六間雅閣,是雅閣中不甚起眼的一間,裝修是採用的是返璞歸真的理念,全部是藤製品地裝飾和傢俱,視窗還搭了藤條架子,下面栓了一架小秋千,莫西北在外面凝神聽了聽,並沒有聽到琴聲,倒是偶爾有“啪”的一聲脆響,像是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莫西北揮手招來夥計,小夥計非常機靈的端來一壺香茗,輕輕叩門,得到允許後進到屋中,對著年輕公子鞠躬說,“這壺茶,是老闆特意吩咐小人送來的。”
“貴店老闆實在太客氣了。”一個清越的聲音淡然的說。
“老闆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坐坐。”休問的聲音接著傳來。
“在下是一俗人,生怕打擾了兩位的棋興。”莫西北其實更想問休問,不是說什麼都不是你知道而是琴知道嗎,如今你手裡沒有琴只有棋子,你是怎麼知道我在外面地?
“春風如意樓中能有這樣的一個房間,就足見老闆品味不俗,請進來說話吧。”清越的聲音再起。
“那,多有打擾了。”莫西北走進屋子,屋內兩人正坐在桌前,瑪瑙棋盤上黑白兩色地棋子都不多,然而“廝殺”卻很激烈,莫西北匆匆一眼,已經看出,兩人都沒有執著邊角之地,棋盤之上,大開大合,氣魄非常。
“這局棋,老闆怎麼看?”年輕公子並不抬頭,只用手中的黑子輕輕敲擊棋盤,發出點點脆聲。
“公子執子先行,佔了天時,休問要贏,並不容易。”莫西北嘴上回答,眼睛卻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眼前人,一時兩人目光相對,莫西北心裡一凜,居然有一種很真切地似曾相識感,然而,問題是,這個人,她可以肯定,自己從未見過。
“老闆言下之意,是我勝之不武了,不如,老闆坐下來,咱們重新開始,這回,請你先行如何?”年輕公子提議。
“我?我不喜歡下棋地,現在做什麼都好,就是別讓我坐在這裡一動不動幾個時辰。”莫西北連連搖頭。
“那老闆平時喜歡做些什麼?”年輕公子放下手中的棋子,饒有興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