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脫下來囫圇蓋在他身上。
陳最垂眸看著他的手,眸色漸漸變深。
“慕容洧鈞這個人啊...他跟你媽結婚那天...我恨不得宰了他...濫情,又不乾淨,也不知道你媽看上他什麼了,”
他哼了一聲:“我那天揍的他頭都腫了....再怎麼攔也沒用....”
“...你媽說,他跟她有相同的目標...相同的信念...這種同志感情,超越了一切情感...呵呵呵,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只知道,他不是個好男人...媽的...可我攔不住,”
“關在房裡,我就坐在這裡看著她,可還是沒看住...只是珩珩啊...你媽那時候的眼神...是真亮啊,”
過了好一會兒,白慎言又“呸”了一聲:“當時就應該狠狠心,把她腿打斷,至少盯著她生完孩子,養好身體,”
陳最出聲道:“他們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不管再怎麼機密的研究,總有結束的一天。
白慎言點點頭,“當然,她肯定會回來的。”
“白幼傾還有答應我的事沒做呢,她當然會回來...”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把槍放在陳最手心,“珩珩...這個送你...”
“不管你做什麼...注意安全...不然...你媽回來我沒辦法交代,”
陳最握緊,輕笑開口:“子彈呢...”
“哦,對...”
白慎言伸手四處摸摸,卻摸了個空,他打了個酒嗝,“明天找你二舅要...”
陳最笑著將他扶起來,把大衣重新披在他身上,“您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明早送您,”
“好,”
白慎言回頭看了他一眼,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嘆息:“你說你怎麼就不像你媽呢...不然我看著你,還能安安心,現在看著你這張臉我就鬧心...這也就是親生的,”
“要不是親生的,就你這叛逆不聽話的小孩...我早抽的他哭爹喊娘了.,..”
話及此,他伸手朝陳最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
陳最:“.....”他媽...
他深吸了一口氣,往後退了退,“我就不送您了,”
白慎言嗤了一聲,笑著擺擺手。
看他走路還算穩當,陳最轉身回了屋。
把玩了一下手裡的傢伙什,他笑著將其收進揹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