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默中,慕容恪平靜問道:“你在白家也這樣?”
陳最挑眉:“大舅也覺得我叛逆不好管...可白家人沒人管我...他們都是順著我...”
“果真是孃親舅大,”
他扯了扯嘴角,“按照倫理綱常,慕容家才是你的根...白家,只是外家...”
陳最偏過頭,與他對視一眼,忽的低頭輕笑:“至少外家沒給我下馬威啊,”
慕容恪笑了笑,“怎麼沒有...剛見面不是還斷了表哥一條胳膊嗎,你四叔的本意,跟你二舅的想法是一致的,”
“你只是對慕容家,哦,或者是對我有意見...在內心無數倍惡意了這種行為...”
陳最嘴角不置可否的勾起。
是又如何。
至少白家人沒利用他。
“既然知道我斷了表哥一條胳膊,那您就別拿長輩小輩這一套壓我,您處理事...也公平點,不然這個公道若讓我自己討...”
他玩味的看向慕容恪,“那四叔怕是得遭不少的罪...”
聽了陳最這蘊含著威脅的話,慕容恪嘴角的弧度都沒變,依舊溫和沉靜:“我處事一向公平...”
“唯一的偏頗...都給了晚晚和你父親...”
他感慨的輕嘆:“你父親也是跟你一般,總是在我面前裝模作樣陰陽怪氣...可他長得像你奶奶...我捨不得下狠手教育...”
“長大了,在我面前也叛逆的很,腦子聰明,上學總是盯著那些深奧的學術研究,漸漸地,有了人生目標,他站在我面前,很純粹,很堅定的說...,”
“他喜歡實驗...”
慕容恪笑著說:“他想深造,我就把他送到國外,他想回國報效,我又全力支援...”
“雖然對家族的交代是,為了列祖列宗,我們慕容家總歸是要回去的,若此刻不出力,怕是以後落葉都沒根...”
他看向陳最,“可我是個資本家,你以為,沒有你父親的原因,我能做出這麼多貢獻?”
“又送錢,又送糧....呵呵呵,還聯合港都一些民營企業往國內送槍...我可都是冒著風險的...”
“我不希望你學你父親...叛逆起來就沒個完,既然想要權力,那看待問題,就成熟點,別耍小性子,”
陳最沉默了下去,偏過頭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