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那時候就分家了....”
他看向慕寒,“從書房把族志拿來...”
“是...”
“我的曾祖,當時就把家產分了分...留在京市的慕容家,只是其中一支罷了...”
慕寒拿著一本書走過來,慕容恪示意陳最看看。
“我父親...也就是你太爺爺,給我們這幾兄弟,也都分了家...有的變賣家產去了國外,有的去投奔了其他分支...有的...消失無蹤....”
“消失無蹤?”
“嗯,或許是隱了姓埋了名...”
他歇了口氣,接著說道,“後來,我發覺形勢不太對,就早早的往外佈局安排,舉家來了港都,”
慕容恪看向陳最,“來到港都,雖說是家財萬貫,可國內的實業,可以說是近乎全無...你說這個時候...我該怎麼辦,你的兩位叔公...不管他們嗎?”
“呵...倒也不是我跟他們兄弟情深,只是,當時變賣家產的時候,很多產業都是共同的...來了港都撂下他們不可能...再加上這兩位兄弟...一直都是支援我的,我不管他們,道義上也說不過去,”
“只能重新置業,增產...交友...”
“慕容家的孩子,也都還算是有些本事...勁兒也都往一處使...很快....這個家就支起來了...”
陳最也看完了手中的族志,寥寥幾頁,述說出了一個家族的變遷。
上面的一筆一劃,都展現出了一段歷史興衰。
“產業置起來之後,按照父親當時分的,大致又重新分了一次...現在我和你的兩位叔公,大部分產業都是分開的...但有的分不開....只能留在我手裡,按照分紅,股份的形式...每年劃分...”
他“嗯”了一聲:“大致瞭解了,”
慕容恪看向他,“我本來打算好好培養一下暨白的...”
“可他聰明有餘,狠辣不足,心太軟...”
“宴禮就更別說了,就愛玩...淮之倒還好...”
“所以您讓他學了很多東西...”
慕容恪點頭,“嗯,他自己性子也沉穩,自己就愛學...”
陳最突然一笑:“看來您之前是真沒有想過我能回來啊...南初甚至都沒上族譜...”
他抬眸看他,眼神複雜:“...你父親的事給了我警鐘...我不敢守著一個虛無的幻想...你能回來固然最好,可萬一呢...至於南初...”
“說句涼薄的話,我還真沒打算讓她回來...除非...顧家那邊我能盡數掌握,”
“知道為什麼嗎?”
“大概知道,”陳最頷首。
慕容恪淡笑:“女人容易感情用事,曾經慕容家就有一個女兒,為了自己的丈夫,坑了慕容家好大一筆...”
“她自出生,就是一個棋子...將她當成棋子落下,就沒想過收回來...”
若找回來一個心裡只有顧家的孫女。
那對慕容家來說,可不算什麼好事。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句話...並不只是男權社會的一種折射...”
因為在社會道德的教化和薰陶下,嫁出去的女兒往往也確實把夫家的利益置於孃家利益優先的位置。
所以對於孃家來說。
‘這碗水’
還是潑出去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