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坐在包間內,不影響談事。
“這麼隱秘的地方....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最拎茶壺的手頓了下,淡淡勾唇:“聽人說過一嘴,”
慕容硯熙擺手示意了一下給他擦凳子的人,“你知道地方,去把人請過來...”
“是...”
陳最解了渴,放下茶杯,“我出去打個電話...”
這個飯館距離火車站不遠,他拿出部隊的介紹信,在工作人員那裡借了電話,給白慎言撥了過去。
“大舅...”
聽出他的聲音,白慎言很高興,甚至有些激動,“回來了?好好...我看號碼是廣市的,我讓你哥去接你...”
陳最笑著打斷他的話,“大舅...您是得派人來一趟,顧裴司受傷了,在廣市部隊醫院呢...暈倒前說要把什麼東西交給你...我想他的任務,應該跟軍區有關...”
白慎言頓了下,“可他隸屬於京市軍區啊...”
“他話沒說清楚,現在還暈著呢...我是真不知道找誰了...”
“那我讓知亭過去...”
“好,讓他直接去部隊醫院吧,我的人留在那...”
白慎言應下,“回來了就好好複習,你二舅過年的時候還跟我打電話說你的事...問我要不要給你寫信催催你...怕你趕不上好政策...”
陳最輕笑:“不會...”
“大舅,那就等見面了再聊吧,我今晚上還有點事...”
“嗯,知亭明天到,你們再商量什麼時候回家...”
“好...”
結束通話電話,返回小飯館。
正巧在巷子口,看到了被慕容硯熙請來的人。
觀面容,是個大隱隱於市的普通人。
但眼神不一樣。
他的眼神,深不見底。
這樣的人,都是手裡掌握的東西,讓他無畏無懼,才能養出的隨性淡然。
男人的眸光落在陳最臉上,輕巧的打量了一番,眼角緩緩上勾,飛快的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隨即伸出手,“慕容家的三少爺?”
陳最慢慢抬眼,淡笑:“你不像是認識我。”
更像是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
男人勾唇笑笑,說了句:“士衡有個好兒子...”
抬腳走進小酒館。
陳最微微蹙眉。
恕他直言,這句話讓他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