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清洗完,安信倒在柔軟的床上休息,腦子裡鬧哄哄都是白天拍攝的場景,還有喻恆BOSS攬著白衣美女的腰走掉的背影。醉意早就上來了,翻來翻去睡不著,她乾脆趁酒勁掏出手機,找到三天前喻恆的號碼,一股腦撥了過去:“喂,是喻恆嗎?”
直呼其名,豁出去了!
那邊有些嘈雜,一個沉穩的聲音應答:“安小姐找我?”
是BOSS的聲音,好像在開例會,不管了!她暈頭暈腦地直接問:“你喜歡我嗎?”
那邊先是靜寂,過了一分鐘才聽到喻恆說了一句:“大家稍等,我接個電話。”安信嗡嗡吸著鼻子,聽著BOSS大人開啟門又關上一扇門,才說話:“好了,這邊是休息室,你可以說了。”
“你喜歡我嗎?”安信卯足了勁,大喊,“每次看到你和美女在一起,我心裡很難過啊!”
BOSS沒回答。
“我這麼喜歡你,你喜歡我一下會死啊?”開始在床上打滾,嗡嗡嗡地抽泣。
“安信,你是不是喝了酒?”BOSS的嗓音有些沉。
“你怎麼知道?”
“平時見了我就緊張,說不出三句話。”
安信哇的一聲大哭:“那是因為你對我老闆著臉,很可怕啊,好像我做錯了事。”
BOSS在那邊居然嘆了口氣:“別哭了,早點休息。”
安信倒躺在床上,朝下垂著腦袋,眼淚嘩啦啦地流:“他們都說你冷豔高貴,叫我不要高攀你,我想也是這個道理,從明天起我就要離你遠點……”
還沒說完,BOSS就掐斷她尾巴,問:“誰說的?”
“阮正楠啊,明杆陳啊,連我家綠豆都說‘喻恆是壞蛋,安信是笨蛋’。”唧唧咕咕地哭,捶著喜羊羊枕頭,“喻恆是壞蛋,安信是笨蛋……”
“阮正楠是誰?”低溫的嗓音又打斷她一次。
“今天打虎的杜風。”口齒不清。
“和你抱在一起滾來滾去的那個?”
“是啊,杜風打虎,滾來滾去。”安信傻笑著重複。
BOSS又不說話了。她在這邊低聲哭泣,迷迷糊糊地想睡了。“綠豆是誰?”BOSS的聲音驚醒了她。
“這麼久還沒掛啊?”安信揉揉眼睛,保持了一分鐘的通訊,“綠豆是我媽媽的鸚鵡。”
“它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以前掐它的羽毛,對它說‘喻恆是壞蛋,喻恆是壞蛋’。”她搖搖頭,還是覺得像漿糊,直髮暈。
“把鸚鵡當成我來掐?”BOSS尾音揚起,“你掐它一下,它就罵你一句?”
“你怎麼知道?”安信語聲迷迷糊糊。
“綠豆沒說錯,你真的是傻瓜。”傳來BOSS又低又沉的聲音。
那你承認了你是壞蛋?
安信把手機拋到枕頭上,四肢趴開,犯迷糊只想睡,可惜沒有力氣接話。好像在睡夢中,隱隱約約,還聽到有個低男音在說話:“傻丫頭,我怎麼可能喜歡你。”
是在說他不喜歡我吧?安信囁嚅,下意識抬手去捶手機,說道:“那我從明天起,也不喜歡你了。”說完,呼哧翻個身,關上了通訊。
打入冷宮
早上,媽媽做了海苔湯、雞蛋粉絲煲,安信看了看天色,覺得這天也和她一樣,失戀了,陰沉沉地耷拉個臉。綠豆還在木走廊裡撲騰:“我是星星你是太陽,我是黃河你是長江,我是胎盤你是親孃,我是喜羊羊你是灰太狼。”
“閉嘴!”安信低喝。
三口並兩口喝完湯,斜挎包包上班,她偷偷地掐了根羽毛,結果綠豆在籠子裡哇哇大叫:“性騷擾啊性騷擾。”
安信囧臉,奪路而逃。正在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