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就笑了下,沒接話。
朋友又轉過臉來看我:“當初是我介紹你們認識的,現在不會又在我手上談掰吧?”
我主動和他碰杯:“喝酒,等會我送你。”
蘭雅幽幽地看過來,我直視她,拿捏出一個笑。我想我的意思已經表示得很清楚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明白。既然我回避了朋友的再次撮合,也就表明我不願意接納她這次回頭。
除了面對女士時應該保持的紳士風度,我相信我的行為不會給她什麼誤會。
回去的路上,cash按下車窗,迎著晚風抽菸。
“喻恆,蘭雅離開了Peter,想回國發展。你要是能幫,就搭把手吧。”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
cash從椅背上彈起來,支著頭看我:“你怕不知道吧?蘭雅自殺過。”
說實在話我有些驚異,在我印象中,蘭雅就像小倩說的那樣,貴人一個。她一直都對外保持著高雅秀美的形象,我沒想到她心底還是有脆弱。拿我們男人的觀念來說,這樣一個身價不菲頭腦靈活的美女,養在家裡當花也好過把她丟在外面淋雨。
我想了想,才給出一個持平的答案:“她大概在Peter那裡傷了心。”
朋友搖頭:“不是。Peter對她很不錯,是她自己後悔了。”
我不由得笑起來:“蘭美女想回頭?怕我不答應以至於鬱悶自殺?”
cash擂了我一拳:“你還笑得出來!才兩三年不見,你就變得這無情了?”
我摸出一根菸示意他給我點燃,不說話。
我的樣子還是不冷不淡,朋友吃不定我的意思,全部說了出來:“去年底蘭雅出國,檢查出了宮外孕,孩子她拿掉了,但醫生說她再也不能懷孕。這個打擊對她很大,她在國外酗酒吃藥,人差不多廢了。”
我嗯了聲,解開襯衣領口,拉鬆了領帶。
朋友又叫:“喻恆,你他媽地給點反應好不?你看你,整個一無情無義貴公子嘴臉!我靠是男人多少都有點同情心吧?更何況蘭雅說那個孩子是你的!”
我吱地一聲踩了剎車,一把抓過他外套領問:“你再說一次?孩子是我的?”
朋友拂開我的手,冷笑:“不是蘭姨(蘭雅的媽媽)是我乾媽,我管這些鳥事是吃飽了撐的?——蘭雅說你始終不相信她,輕易就聽了Peter的謊話,一步步把她推到了外面。她那時賭氣,才答應和Peter交往,你倒好,一個月以後就把她忘得乾淨,連她打電話過來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喂,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沒有先入為主,因為蘭雅能拿出報告證明那是你的種!”
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我自信有控制力,什麼時候和蘭雅上過床我難道不知道?
朋友冷著臉等我回答,我馬上表明立場:“你肯定弄錯了。我沒碰過她。”
“看吧,蘭雅就知道你會否認。”朋友嗤地一聲譏笑,“我提醒你一下——去年下半年天成搞慶祝,顧翊把你灌醉了,是蘭雅扶你回酒店的。第二天你起來時,蘭雅已經離開了,你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繼續一週約她見個面,談談心什麼的,完全沒把她當回事。”
我捏緊了方向盤,指骨暴起還渾然不覺:“不可能。就算我喝醉了,幹了什麼事我一定記得。”
“喻恆,別讓我鄙視你。”朋友冷笑,靠向了車門說,“蘭雅天天哭得這麼傷心,你當她是來演戲的?你要是個男人,就該承擔起所有的責任!”
我從嘴裡抽出煙,丟在車窗外,口氣照樣強硬:“cash,我拿人品擔保,我從來沒做過傷害蘭雅的事。”
朋友鐵青著臉,看起來很惱火。他惡狠狠地盯著我說:“哦?沒做過?那我問你,蘭雅連你大腿根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