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地對上她的眼睛,開口說了句:“大家好,我叫阮東,也就是歌手Mr EVER。”
主持人詢問他走上音樂創作路途的歷程,他很深情地說:“為了接近一位我喜歡的女孩,我轉型做了音樂人,希望能在她配的MV裡演唱一首歌。她不喜歡我沉浮娛樂圈,我就放棄了一切演出,只留在幕後配音,用一個全新的身份出現在她面前,希望她能接受我。”
安信的眼睛瞪大大大的,她不信留在電視臺的正楠會看到她。
主持人問:“那個女孩在哪裡?”
正楠笑著說:“他就在我對面,正在收看節目。”
現場變得有些嘈雜,聲援不斷。安信看著兩年不見的桃花臉,熟練地在他嘴角捕捉到一抹微笑,直覺不妙。果然,正楠對著鏡頭看了幾秒,突然說:“安信,我愛你,你嫁給我好嗎?”
音樂聲歡呼聲隨之沸騰,不知在哪裡,還傳來噼噼啪啪的煙花叫聲,一時之間,吵得半山嗡嗡地迴轉。安信趕緊關了窗戶,滑坐在地板上,揪著胸口喘氣:“死正楠搞什麼,嚇死我了!”
就在這間不足20坪的小公寓裡,她也曾梳理過很多心事,也曾想過正楠,偶爾還會回想起喻恆。700個日夜,她和他們隔了千里遠,分在不同時區生活著,除了每月一次和正楠郵件聯絡,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集。
喻恆沒有打過一次電話,也沒有對她轉達過一句話,倒是小倩結婚後,時不時告訴她哥哥又交了新女友,都是成熟大方的型別,一個比一個漂亮。
她在影片裡問:“你哥哥不結婚嗎?”
小倩抿起嘴角一笑,比以前含蓄多了:“有可能他在等你哦。”
在聽了三遍這樣的回答後,安信決定答應正楠的求婚,前提是回到中國辦手續。她對他抱怨說:“這裡的政廳我都混熟了,每天跑過去看他們臉色,心裡憋得慌,我怕最後一次沒控制住,一把鬧砸了。”
正楠笑眯眯地抱住她:“怎麼砸?像以前打老虎那樣砸?老婆還記得我給你戴的戒指吧,那天我就想交給你了。”
安信低頭看看,那枚紫色寶石戒指仍舊佔據在她的無名指上,正熠熠地閃光。她想著他耍賴纏上她的事,無奈地說:“果然戴上了就取不下來,你還有些先見之明。”
正楠抱住她轉圈:“老婆哪能輕易叫啊,既然叫了,就一輩子不能換。”
安信回到中國請示過父母,和正楠舉行了婚禮。爸爸在她出閣前一天細細打量著她,樂呵呵地說:“閨女長大了,爸爸放心咯……就是……”他拍了下腦袋,好像要改正他此時的想法,又笑著說:“看我這脾氣,老不記得說開心話,來來來,先給閨女梳下頭髮,把你的綿羊毛理順了,好出嫁。”
他像小時候那樣,一點一點地給安信梳頭髮,還不斷用手圈圈捲毛,擺出幾個漩渦造型。弄了一小會,他蹲下來,對著安信的眼睛看,笑眯眯地:“爸爸給你的禮物放在了手提袋裡,以後再看哦。”
安信抱住了爸爸的脖子,悄悄地說:“爸,我出嫁了後,你怎麼辦啊?”
“傻孩子,還怕你媽吃了我不成?她最多不開心時打我兩下。”
安信親了親爸爸已經泛白的頭髮,蹭在他脖頸裡哽咽:“爸爸,您是個偉大的爸爸,我很慶幸能來到你身邊做您女兒。”
爸爸拍了拍她的後背,嘆息著說:“傻孩子,這一輩子愛你的,不止爸爸一個人。”
再六年後,安信有了一個很可愛的女兒,頂著卷卷的頭髮,到處跑來跑去,完全是她小時候的翻版,不過有些鬧騰。
“媽媽你來啊!來抓我!”小綿羊妞妞跑進衣櫥裡,咯咯笑著要人找。
安信循聲走過去,嗷嗚一叫,兩爪子扒出了她。
妞妞扭動著小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