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震動,發回了訊息,就兩個字:“睡覺。”
果然還是保持著沙寶式的言簡意賅,安信想了想,又低頭按出一行字:“來了就給你畫Q版動漫。”
那邊沒動靜了,看來是點對了卯。
在等候沙寶救場的過程中,喻恆一點沒動手邊的食物,僅是抿了幾口紅酒。安信埋頭吃麵,沒注意對方的沉默,大概是她過於忽略,等她差不多吃飽了,喻恆沉著的聲音才傳過來:“安信,能給點時間我嗎?”
安信抬起頭:“你說吧。”
喻恆抱住手臂,靠坐在椅背上:“我下面要說的是關於蘭雅的事,如果你沒興趣聽下去,可以隨時中止我。”
安信暗歎老闆的心細,她扭頭看看門外,打算一邊聽一邊等。“好。”
“蘭雅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在處理她的事情上,我的確做得不妥當。我為了照顧她的情緒,不知不覺給了她很多機會,讓她誤會我還放不開手。今天我擺明了態度想追你,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安信直覺BOSS要和盤托出她不知道的事,連忙擺手:“老闆,你真的不需要這樣做。”
可是喻恆堅持:“不,一定要說,否則我一點希望也沒了。”他應該是考慮過措辭,再表達出來時,一氣呵成:“三年前我和蘭雅談過戀愛,後來分了手,中間一直沒考慮找女朋友。去年底蘭雅回國,朋友告訴我她自殺過,原因是她引產失敗得了抑鬱症,而且她堅持說,那個孩子是我的……”
這真是驚天一個巨浪,震得安信瞪大了眼睛。她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像是看八點檔的肥皂劇,一動不動地聽喻恆現場直播。喻恆講得很清楚,完全剖析了他的過去,說完後,他等著她表態。
“完了?”安信舔舔嘴唇,意猶未盡。她的防水唇膏透過一層亮色,襯著整張生氣勃勃的臉,很有些青春少女的氣息。喻恆直視著她,抽出環胸的手,捏住了高腳杯柄,神色還是鎮定,不過手指卻在慢慢收緊。
他在緊張什麼?他也會緊張接下來的回答?在安信印象裡,BOSS一直都是鎮定自若的樣子,看著她出糗,一次次地扶起她的手臂說:“安小姐,你還好嗎?”
安信大略想了下這三年發生的事,才開口說:“老闆,你知道吧,等一個人的時間太長,就很難再有感覺了。”
喻恆微低了頭,笑了笑:“那我得多努力。”聲音很低,不知道是說給他自己聽還是給對方聽。安信清楚地聽到了,忍不住攤手說:“我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是謝銀光。”喻恆抬起眼睛,與安信對視,樣子一貫的不躁不驚,“顧翊的行政助理,我們都認識。”
安信放棄說服BOSS,直接把手機放在桌底,又無聲地催促了沙寶一次。剛按了傳送鍵,大廳門口走進一道輕便的身影,緊接著,一陣薄荷清香撲面而來。安信順著影子看過去,喜出望外地叫:“沙寶,你怎麼來了?”
死黨沙寶扎著馬尾,穿著一套黑色的小西裝,顯得幹練利落。她直接走到安信身邊坐下,看了喻恆一眼,突然說:“這隻又不是恐龍,你退什麼場。”
臺詞居然不按著劇本演,安信先是驚呆了下,反應過來就便掐了她大腿一把,再對著喻恆笑:“老闆,這是我朋友。”
“原來是這樣。”沙寶好像一瞬間就明白髮生了什麼,臉上帶著瞭然的神情,突然站起身,和喻恆淺握了握手:“老闆,你漲薪嗎?”
這個問題太突然了,別說熟知的安信摸不著頭腦,就是鎮定的喻恆聽了也笑:“沙寶小姐的意思是?”
“如果你給安信漲薪,我馬上就走,相信我不在場的效果更好。”
喻恆還沒表示,安信就急得叫:“沙寶!你到底怎麼了?”沙寶衝她笑了笑:“剛進門時撞了下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