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的話說那叫做“垂直打擊”。就是每次行動公安部便用自己的直屬警力直撲某地,到達目的地後再通知當地警方,命其立即配合行動。此招往往讓黑惡勢力猝不及防,收效很大,群眾拍手稱快,他們一個個豎起大拇指道:真是“神劍”啊!
“神劍行動”對地方震動很大。各地紛紛行動起來,公檢法三家在黨政部門的領導下,運用必要的法律手段下大力氣打擊本地的黑惡勢力——打黑除惡活動正像一場聲勢浩大的颶風狂掃著那些塵垢積攢的土地。
石碾作為南珠市一帶“斧頭幫”的黑老大,多年來可謂無惡不作,公安機關已對其案情有所掌握。但由於其不是本地人、活動地點多變、行動詭譎且作案極少留下痕跡,所以案件尚缺乏足夠的證據。
石碾一貫認為自己有“自知之明”和“靈敏的嗅覺”,所以他知道風聲後,便一直不敢到那邊去活動而是龜縮在家裡。
再說,寶盆縣雖然是他的家鄉,但他在這裡卻遠不如在廣東那邊施展得開“拳腳”。為什麼呢?一是因為,他在家裡已經是臭名昭彰,他的那幫所謂“哥們”除了三角眼、刀疤七一兩個小嘍囉外沒人肯聽他的;二是公安機關已對他們這些流氓混混進行密切的監控。不說打、砸、搶了,就是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派出所裡都有備案。所以,如果某村某地出了什麼治安案件,公安就可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他們控制起來。因此,石碾在家裡並不敢輕舉妄動。況且,打黑除惡,寶盆縣也一直都在緊鑼密鼓的開展著。
石碾自以為書讀了不少(這些年他也裝模作樣的讀了幾本武俠小說和徵破小說),又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是一個“高智商”之人。他為自己設計了一套生存守則:那就是在南珠市的打、砸、搶和在家鄉的嫖和賭。他將這稱為“工作”和“享受”兩部分。“工作”就是打、砸、搶,“享受”就是嫖和賭。兩者 ;“涇渭分明”。即在南珠市透過打砸搶來斂財,而不參與嫖賭。他認為,又嫖又賭勢必敗而不成。賭在敗財,嫖在敗力,無財無力你就完了。在寶盆縣呢,他則一般不進行打砸搶,因為這是在家裡,誰都曉得他,這會撈不到什麼好處,反而會成為公安部門的“眼中釘”,這也是他認為自己高人一籌之處。同時他又要做個會“享受”之人,他說在外斂到錢財後,回家來就應該“享受”一番,這“享受”就是賭和嫖。掙錢就是為了 ;“享受”,不嫖不賭那掙錢幹什麼。看,這都是些什麼混亂的邏輯?
第四十三章 葉珊深深地愛著這片大山(2)
就像許許多多的打工仔一樣,石碾一般在年頭出去“闖蕩”,年末回來。一般人很難搞清楚他在那邊到底幹些什麼勾當。因為你畢竟沒有親眼目睹嘛。他可以說打工,也可以說做生意。但在賭場上當你看到他拿出一大沓一大沓的鈔票拍在桌子上時,你便驚得頭都懵了,然後你知道他決不會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仔。因為打工仔不說一年就是十年也賺不了這些錢。他也不可能是做生意,做生意掙血汗錢,不可能拿上這麼多來打賭,除非他腦子有病。但石碾有房有車,這些都是他的“硬體”。這樣他就能裝出在外頭做生意的假象。不做生意能有這些家業?我之所以敢於拿許多錢來賭,說明我夠慷慨夠豪爽夠大度。錢財乃身外物,“千金散盡還復來”,懂不?我就這麼個活法,怎麼了?
說來說去,石碾在廣東到底乾的什麼勾當,在西興鎮乃至整個寶盆縣還真是個謎。有人說他做生意,有人說他打砸搶。說做生意是因為人們著實看到他多年來都風光無限;說打砸搶呢則有點不靠譜,你看到人家打誰搶誰了?打砸搶都沒有公安管嗎?
作為一個農村娃,石碾確實出盡了風頭:車都換了好幾部,從五菱車到小轎車,從桑塔納到賓士;還有女人,他從來不缺女人,特別他娶到葉珊的那些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