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不得已的扔了電話,同時朝後踉蹌幾步。
本以為會直接跌倒地上,卻不想落入一個懷抱,淡淡的麝香味傳來,蔣伊澐第一個認出了他是誰,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反手圈住男人,一臉委屈的說:“老公,你看看你兒子給你找了個什麼兒媳婦!她……她居然打我!”
“陸熾,是這樣嗎!”接到老管家電話趕來的陸老爺,迎面瞧見這樣一幕,怎能不惱。
冷沉的目光掃過陸熾,再看向葉寞瀟,打量了幾眼說:“你就是葉寞瀟?作為小輩,怎麼能對長輩那麼無力!”
語帶責備,卻又聽不出別的意思。
葉寞瀟微微挑眉,打量了眼前這對中年男女,男人看上去沉穩幹練,眉宇間透著些霸氣,隱約也有些威嚴的氣派,卻不是陸熾那種令人敬畏的威嚴。
反觀他身側那名嫻靜的夫人,穿著一襲素雅的旗袍,一顰一笑間都透著股說不出的精妙。再瞧那施了薄妝的臉龐,同陸熾隱約有些相似,就連笑容都如出一轍。所以,她大膽的猜測,這女人應該就是陸熾的母親,也就是陸家有名有份的大夫人。
“我再問你們話!”見兩人均不理會,陸老爺也覺得沒面子,不由揚聲,微帶著些脅迫。
“叔叔,阿姨,您們好!”挑了挑眉,葉寞瀟淡淡打了個招呼,放開陸熾的手走上前。靈動的眸掃了眼微怒的陸老爺,徐徐劃過落在陸夫人臉上,對視間,竟發現其中劃過一抹欣慰,幾分讚許,彷彿是在鼓勵她。
難道是她已將她看透了?有些狐疑,卻被沒有止住她的步子。
葉寞瀟走到他們身前站住,不以為意的看著陸老爺,淡淡的眸光含著些許嘲諷的劃過他懷中護著的自鳴得意的女人盈盈一笑道:“陸叔叔,你覺得我打了她?”
指了下室內的滿地狼籍,葉寞瀟繼續道:“如果是我,不會砸這些東西,因為他們不值錢!”
“老公,就是她砸的我,就是她要打我!”女人牛股糖似的向陸老爺施展媚術,當著小輩的面卻全然沒有一絲羞愧。接著,她鑽出陸老爺的懷抱,指著葉寞瀟向他申討:“她不止打我,還把姍姍關起來了!你知道的,我膝下無子,向來都把姍姍當作親兒養著,疼愛有加!他們把姍姍弄沒了,這不是要我的命嗎,我還怎麼活啊……”
“葉寞瀟,她說的是真的嗎!”揚聲,陸老爺的話裡帶著些訓斥的意味。
好嘛,這就是未審先定罪了,那她豈能讓自己白白被冤枉?再犯案前,她不介意來把這個罪名先坐實了!
葉寞瀟敏捷的抄起茶几上那個價值連城的花瓶,揚手就朝著蔣伊澐砸下去,動作恨、準、穩。且將力度拿捏的剛剛好,讓她只是瘦了點皮肉之苦,流了點血,並未有昏倒或是就此殘了。
“啊……”
一聲尖叫,慌了陸老爺的心,亂了眾僕人的眼,更叫管家連連叫嚷著人請醫生。唯有陸熾沉著依舊,嘴角噙著抹溫和的望著葉寞瀟,與此同時,陸熾的母親則向葉寞瀟投來一摸一樣的眼光,似乎打量一寸,眼底就多了抹暖意。
“你個野丫頭,太放肆了!”小老婆受傷,陸老爺心疼不已,拿此大做文章。
“陸老爺子,澐姨不是說我打了她嗎?您不也認同她的話嗎?那我只有把這個罪名坐實了,因為……”頓了頓,葉寞瀟淺淺一笑,掃過地上躺著的,一直直呼痛裝可憐的蔣伊澐,眸中忽然劃過一道冷峻,輕哼一聲冷沉道:“我從來不會背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即便有,那也只有坐實它了!”
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優雅靈動處處透露著高貴端雅,且不卑不亢。但她處事作風,卻給人別樣的感受,看似出格,卻是最快的解決辦法!
一來,報了被冤枉的仇,讓他們吃了個啞巴虧,二來證明自己是無辜的,並讓所有人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