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徐徐,帶著股海水的鹹味。葉寞瀟穿著並不算高的小高跟鞋,踩著撲了紅毯的私人海灘,但是沙灘總歸還是沙灘,就算是撲了層牛皮,走上去還是深一腳淺一腳的。
葉寞瀟手挽著新郎,穿過人群,走向那座剛建成的海濱酒店。若不是因為這家酒店年前就開始建設,賓客們都要以為是陸大總裁為了博美人一笑,而投擲的千金!
可惜,大家都猜錯了,這整個海濱度假村可不是他陸家的,而是雲陽谷的。
可巧了,真準備近日開張,又趕上義子婚禮,這不就做禮物送給他們了,並且作為他們婚禮所用。
祝福聲,浪淘聲,海燕的低鳴,禮炮的轟響……
伴隨著新人的緩步走入,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為熱烈。新人到了特地為他們而準備的新房,卻在門口被迫分開。
葉寞瀟被一夥伴娘擄走,拐到化妝間更換輕巧的婚紗,化妝師造型師也跟著跑了進去。至於還想和愛妻親熱親熱的陸熾,只能黑著臉,眼瞅著夥小母狼,把自家小狐狸帶走。自個兒乾站著那怒目以對,三個沒心沒肺的伴郎還有膽子嘲笑他!
陸熾心道:笑,再笑!等你們一個個的結婚了,看老子不拉著老婆躲你們衣櫃裡去!
“走了!陸哥,咱們也去把衣服換了,等小嫂子出來,婚禮就該開始了。”長臂一伸,凌熙炎攬著陸熾就往新郎的休息室走,時不時的遞一肘子,戳著陸熾小腹上,詭譎的笑著說:“猴急了吧,等晚上還有更精彩的呢!”
其實,婚禮都是葉家人、陸母及雲陽谷一手策劃的,陸熾這幾天想幫忙也幫不上,只知道大至流程,但具體的內容也是被蒙在谷裡。他就再拼命忙著手頭上的事兒,完了,把剩下的差事往凌熙炎身上一推,自個兒就跑了,說是要請婚假,連同蜜月!
這種事兒,凌熙炎能依嗎!就算是依了,那也是假象,不成現在嘴皮子上撈回來點,哪成啊!
“葉寞瀟,你給我老實點!”新娘專用化妝間爆發出一陣陣的咆哮,葉寞瀟同志就被死黨那麼死死地按在椅子上,兩手扶著她的脖子,深怕她再多動一下,那眼線又畫偏了。
“寒甜馨,你丫母老虎託生是吧!”葉寞瀟不甘示弱,卻不知可憐的化妝師早被兩位彪悍的女人給吼得小心肝直髮顫,胳膊抖,連帶著手也發顫,拿著眼線筆的手怎麼都下不去了。
“嘿,你還真是抬舉我勒,你不知道吧,林冉那公猴子說我們仨女人是母狼!”
“真的?呵,別說,這小子膽夠肥,居然敢說……”從鏡子裡瞧著身後寒甜馨的那張臉越發的黑了,葉寞瀟的聲音也弱了下去。童真見勢頭不對,撥了撥豆蔻丹丹的十指,打著哈哈和稀泥說:“葉姐姐,你還別說,那小子膽夠肥的!他不但敢得罪我們,還敢說你!”
“說我什麼?”她和林冉無冤無仇,最大的仇怕也就是他甩了她的死黨,寒甜馨。
“說你是……”調動起葉寞瀟的好奇心,童真適時的吐氣,“小狐狸。”
那是他們上大學時給起的外號,兩朵玫瑰,一個被比作關公,一個被比作孔明。寒甜馨毋庸置疑被灌上了個野豹子的稱號,而葉寞瀟因為時常玩陰的,背後坑他們一手,就被暗地裡叫做小狐狸。
誰知道,林冉這混蛋居然撿她大喜的日子抖摟她的是非,還是向陸熾抖摟,不用猜疑知道,那楚楠是鐵定也在裡頭參合一腳的人。故而,葉寞瀟怒了,大吼一嗓子,“丫才狐狸,丫全家狐狸!”
話音落,化妝師哆嗦著手,把唇蜜畫偏了,整個外葉寞瀟臉上去了。她倒不在意,可她身後的那幾只狼卻笑開了……
男人們相比女人就省事許多,陸熾換上衣服,就開始和幾位“兄弟”扯著商場上的事兒,但卻隻字不提道上的問題。原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