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身穿一件黑麵血紅色襯裡的大披風,披風高聳的立領將半張臉頰都覆蓋住,左胸上佩戴著一支血紅色玫瑰的風元正坐在管風琴前,用力的敲動那巨大沉重的琴鍵。隨著他手指的敲擊,一聲聲激昂高亢的琴音帶著刺耳的風嘯聲傳出,白色的蒸汽自管風琴琴管的頂部衝出,一團團白氣在廳堂的天花板上飄蕩,將天花板上黯淡的壁畫襯托得有如夢寐。
聽到大門敞開的聲音,風元頭也不回的輕聲笑道:“歡迎,月絕。我們有好幾年沒見過了。”
月絕隨手將雯雯丟在了地上,他冷笑道:“風元,你當你是什麼?吸血鬼伯爵麼?”
‘轟、轟、轟’,風元重重的彈出了三個重音,刺耳的琴音和蒸汽噴湧聲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他站起身來,轉身朝月絕笑了笑。琴音突然停下,廳堂內一陣安靜,耳邊還有刺耳的琴音在迴盪,這突如其來的靜謐使得人心頭一陣的難過。
輕飄飄的走到了月絕身前,風元答非所問的看著雯雯笑道:“這就是。。。洛雯小姐?”他伸出手,想要將洛雯嘴裡塞著的手絹扯出來。
月絕的手腕一翻,寶劍無聲無息的出鞘,劍鋒貼在了風元的頸動脈上。他冷冷的說道:“不許碰她。”
風元的手突然停下,他輕輕的晃了晃脖子,感受了一下劍鋒上那一絲刺骨的寒氣,溫和的笑道:“你這是幹什麼?我們現在是盟友,你抓來的人,難道我沒有權力處置麼?”
“你太髒!”月絕沙啞的嗓音冷冰冰的說道:“不許碰我抓來的人。這個女人很好,很乾淨,不許你碰她。”
深深的望了月絕一眼,風元突然笑起來:“你如果想要她,你儘管說就是。一個女人,我風元還沒放在心上。”他陰狠的掃了一眼雯雯,陰沉的說道:“不過,你是喜歡她的身體,還是喜歡她的那張皮?”
長劍回鞘,月絕殘酷的笑了笑,陰陰的望著風元說道:“和你無關,做好你的事情。”頓了頓,月絕冷笑道:“說說看,你準備怎麼做?”
歪著腦袋看了月絕好一陣子,風元突然露出了陽光般燦爛的笑容。他雙手環抱在胸前,輕聲笑道:“你在上海,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吧?”
“所有見過我的人都死了。”月絕低頭看了雯雯一眼,輕笑道:“這個女人,很蠢。她還真以為我會留下活口。”
得意的挑起了嘴角露出一絲笑紋,月絕沙啞的說道:“所有的監視錄影也被我毀掉。他們只能從劍氣的痕跡上知道是月門的人乾的,但是他們絕對不會知道是我。”
“很好。”風元彈了一個響指,低頭朝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恐懼和憎恨的雯雯溫柔的笑道:“那麼,洛雯小姐,請您給我們分析一下,我們用你。。。以及你的未婚夫做魚餌,能夠將一條叫做方文的小魚兒釣上來麼?”
“看,請欣賞一下我的傑作吧!”風元揮了揮手。
巨大的廳堂內,突然響起了少年唱詩班的頌歌。一道道潔白的光自四面八方灑下,金色的玫瑰花瓣不知從哪裡被噴灑出來,異香撲鼻。
歌聲中,白色的光芒匯聚之處,廳堂盡頭的金紅色帷幕緩緩拉開,露出了後面的人來。
一具純金打造的十字架,上面用繩索綁著一具白皙的人體。阿爾福雷德僅僅在下身纏了一塊潔白的亞麻布,被按照耶穌受難的姿勢綁在了十字架上。他頭上戴著一具荊棘冠,身上被塗抹了一層噴香的油膏,白色的燈光打在他身上,他原本就白皙細嫩的面板放出柔和的白光,有如一尊神。
“看啊,多麼美麗!多麼完美!多麼的讓人,心曠神怡。”打扮得好似吸血鬼的風元,他身體哆嗦著,艱難的哼出了幾個字。
月絕厭惡的看了他一眼,朝一旁站了幾步。他語氣古怪的說道:“你將他打扮得有如受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