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丫頭,雖然有錯在身,但也理應儘自己的一份心,奴婢想伺候老夫人病體早愈。”
”你且好自待著,此事因你而起,念你尚未痊癒暫不發落於你,但此時決不姑息。“聲色俱厲的王孝淳嚇得萍兒打了個哆嗦。
”老爺,奴婢知錯了,是奴婢罪該萬死,但如今小姐不在,夫人又病了,奴婢不敢奢求立功贖罪,只想在被老爺發落前,替小姐在夫人病榻前盡孝,懇求老爺成全奴婢吧。”萍兒邊哭邊給王孝淳磕頭。
見萍兒一片真情,王孝淳想起萍兒八歲被賣到府上,一直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又機靈懂事,與愛女靜兒親如姐妹。如今靜兒雖投河自盡,卻又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如若讓萍兒象半個女兒一樣在跟前盡孝,或許可以慰藉王夫人的思女之痛。想到這,王孝淳長嘆一聲,老淚縱橫,不由心生惻隱之意。
見此情景,萍兒又連連磕頭:“老爺,奴婢真的知錯了,奴婢不敢求老爺原諒,求老爺看在小姐的份上,給奴婢一個機會吧。”
王孝淳拭了拭滿臉的淚水,對萍兒擺了擺手說道:“你且下去吧,待你傷愈後,讓管家安排你去夫人房中就是了,下去吧。”
千恩萬謝的萍兒無法表達老爺夫人厚待與她的感激之情,傷勢稍有好轉,便立刻到王夫人病榻前精心照料。但悲痛萬分的王夫人日日以淚洗面,看到是萍兒伺候在自己左右,更加深了對女兒王靜兒的思念,病情一直未見好轉。
這日,管家命萍兒去藥房給王夫人取藥,萍兒特意到客廳請示王孝淳:“奴婢見過老爺。”然後,雙手緊扣,低著頭等著王孝淳示話。
“你不在房中好生伺候夫人,到這裡作甚?”正在客廳來回渡著步的王孝淳,見萍兒進來,停下腳步問道。
“老爺,奴婢待會兒要去給老夫人取藥,還有一事想請示老爺。”
“什麼事?”
“回稟老爺,奴婢想等取完藥,順便去趟觀音廟,給老夫人上香祈禱,請菩薩保佑老夫人早日病體安康。”
王孝淳用手撫著鬍鬚,微微點了點頭:“嗯,念你一片孝心去吧,只別耽擱了夫人服藥,記住,再不可節外生枝。”
“多謝老爺,奴婢記下了,奴婢定會去去就回。”
到藥房取完藥,萍兒便馬不停蹄的朝廟院走去。一路上,萍兒一直在想:若能球菩薩保佑老夫人早日康復,保佑老爺與夫人長命百歲,自己即使隋小姐去了,即使到了陰曹地府也是無法彌補自己帶給王府的傷痛的。
不知不覺到了廟院門口,萍兒站定片刻,這才往裡走。還是熟悉的一切,卻已是物是人非,萍兒不由得潸然淚下。短短的幾個月前,自己還隨小姐王靜兒到此上香祈願,卻因巧遇馮清源,而讓小姐陷入情迷意亂之中,以至於小姐自盡,老夫人臥病,若凡事自有定數,真不知是小姐的劫,還是自己的孽。
大殿裡,菩薩依然威嚴聳立,香案上香菸繚繞,木魚聲,誦經聲,聲聲刺痛著萍兒的心。請過香來,萍兒虔誠的跪了下來,雙手合十,心中默默祈禱著,良久,萍兒才俯身拜了三拜,起身走出大殿。只因心中惦記著病中的老夫人,便想早點回去。
“萍兒姑娘”身後有人叫道。
萍兒心中詫異著,回頭一看,只見馮清源從西廂房的廊下正向她走來,看到了馮清源,萍兒不由得又驚又氣,氣的是這幾個月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馮清源卻不見了蹤影。驚的是他怎麼會在這裡?而且看上去整個人都憔悴消瘦了許多,
馮清源來到萍兒面前,合手施禮道:“阿彌陀佛,許久不見萍兒姑娘可好?你。。。。。。你家小姐她。。。。。。唉,都是我一時糊塗,連累與她。”
萍兒一語未出,已是淚流滿面,哽咽著問道:“馮公子,這幾個月你到哪裡去了?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