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斌看著兩個兒子在皇帝面前都表現不錯,蕭妙音又很得寵,只覺得世上的事都順心了。
一直到拓跋演帶著蕭妙音離開,博陵長公主都沒有機會開口問問自家兒子尚主的事。他用膳所用的從宮中帶來的金食具都留在燕王府了。
蕭佻等人躬身送鑾駕離開,一回頭就見著蕭斌笑得牙豁子都快出來了。
貴族們講究含蓄,蕭佻見著阿爺這個樣子,簡直恨不得掩面。他當年再如何也沒這個樣子過。不過自家阿爺為甚麼會這麼高興,蕭佻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了,正想搖頭,蕭斌幾步上來抓了蕭佻的手,&ldo;大郎,哪天阿爺派人和荀家的人說說,看看昏期能不能提前辦了。&rdo;
&ldo;為何?&rdo;蕭佻有些摸不著頭腦,昏期早就定好了,荀家是有信的人,不會貿然更改這又是怎麼回事?
&ldo;早點成昏,阿爺的心才放得下,而且也不耽誤了二郎。&rdo;蕭斌笑道。
蕭佻這下子真的想要扶額了,&ldo;阿爺,宮中還沒有準信,中書省也沒有擬出詔書!&rdo;這事就算天子已經有了這個意思,到最終定下外加上成禮,這裡頭的時間長著呢。有必要這麼火燒火燎的,生怕他擋了二郎的道?
&ldo;阿爺,此事不需有變動。&rdo;蕭佻知道自家阿爺大多數時候就是個不靠譜的,為了防止他繼續做出蠢事來,蕭佻連忙把蕭斌給扶進去。
&ldo;阿爺,此事未定,不可大為宣揚,上意不可測,還是穩妥點好。&rdo;蕭佻又想起宴席上博陵長公主姬妾的模樣,不禁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兩人還真不愧是夫妻,做夫妻久了越來越像了。
車中拓跋演閉目養神,蕭妙音坐在那裡看了一會,他睫毛濃密纖長,閉上眼睛,睫毛輕微的顫動,他這模樣就算在貴族裡頭也是一等一的好。蕭妙音手臂撐在手邊的三足漆几上,她也是走了大運才會遇上這樣的少年,身份高模樣好,脾氣也算是可以,簡直是滿足了所有女人的幻想,這麼好的人她越來越不想讓別的女人也來分一杯羹。哪怕是太皇太后想要女人來,都不行。
蕭妙音看著看著,頭腦昏昏自己先打了個哈欠,靠在那裡睡了。拓跋演沒有真睡著,他在宴會上受了許多聒噪,到這會只想安靜一下。阿妙也似乎知道他的心意似的給他一片清淨,當聽到綿長的呼吸聲,他睜開眼一看,少女趴在漆几上睡著了,髮髻裡戴著的金步搖微微顫動著。
步搖上的花枝襯托出少女如雪的膚色,她眉目如畫,讓人移不開眼睛。拓跋演對她毫無防備的睡顏伸出手,想要撫一下她的面龐,腦海中浮現她盯著那個胡人男子直看的模樣,心底一股火冒了出來。
女子喜歡健壯的男子原本是常理,但是她那樣!!拓跋演的手指觸碰在她的臉上,肌膚溫熱從指尖一路傳到心裡,他想她就是他一個人的,別人怎麼也奪不走她的心。
拓跋演當天就沒有放蕭妙音回宣華殿,蕭妙音在昭陽殿覺得拓跋演有些不對勁,但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拓跋演看起來和平常一樣,甚至抬頭對她微笑的模樣也沒有半點變化,可是她就是覺得他在生氣。
蕭妙音將拓跋演可能生氣的理由統統擼了一遍,甚至連蕭嬅那裡都想到了,她一想到這個立刻一腳把這個想法給踹出腦子。拓跋演那個性子會和蕭嬅計較才怪了!
她都不當回事,拓跋演怎麼會計較?
蕭妙音在宮中沒別的事,乾脆就琢磨起拓跋演來了,她心不在焉的臨摹著字帖。拓跋演走過來,瞧了瞧她正在寫的糙書,一把捉住她的手,&ldo;糙書講究一氣呵成,折損隸規,你這手糙書看著像是有心事。&rdo;
蕭妙音眨眨眼,她把手的筆往拓跋演面前一遞,&ldo;陛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