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奇怪,何家裡就沒幾個聰明人。&rdo;蕭妙音對何太后的孃家不怎麼看好,不管是豆盧氏還是何惠,還是那位阜陽侯。
&ldo;陛下在朝堂上提出要遷都洛陽,朝中鮮卑大臣紛紛反對,其中以尚書右僕射莫那縷為首,阜陽侯當時也附議了,結果被陛下斥責了。&rdo;劉琦道。
&ldo;阜陽侯和尚書右僕射是甚麼關係去了?&rdo;蕭妙音對何家不怎麼關注,她模模糊糊記得何家和賀蘭氏是有個甚麼關係的。
&ldo;阜陽侯嫡出的幼女是尚書右僕射幼子的新婦。&rdo;劉琦道,&ldo;不過聽外面的傳聞,江陽公主和何惠向來不和睦。&rdo;
&ldo;江陽公主的駙馬我記得就是莫那縷的長子賀蘭犬齒。&rdo;鮮卑人起名,除了那些漢化比較深的,起的名帶著一股子的糙原色彩,常山王身為宗室,還起了個貓兒的名字。所以莫那縷給自己兒子取這麼個名字倒是顯得很平常了。
&ldo;正是。&rdo;劉琦道。
&ldo;江陽公主和何惠不和,何惠又是那種嬌嬌脾氣,能忍受的了才怪。&rdo;蕭妙音只見過那個何惠一面,當時何惠差點連陳留長公主的話都不聽,何況是江陽公主的。
&ldo;該別是兒女債,爺娘還吧?&rdo;蕭妙音說著就笑了。
長秋宮內此刻是一片安靜,何太后看著下面畏畏縮縮的何猛,一時間不知道要說甚麼話,她好不容易等到東宮那個老虔婆只剩下一口氣了,這會何猛又給她惹出事來。
&ldo;你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既然和那些鮮卑大臣一同反對遷都。&rdo;何太后對朝堂上的事也留出一隻眼睛來。她在太皇太后壓制下,錯過了最好的干政時機,但是她不甘心,尋覓著機會。
&ldo;我和臺主都已經成了兒女親家,沒有和他唱對臺戲的道理啊。&rdo;何猛說起這件事來也帶著一股委屈,他都和莫那縷做了親家了,而且莫那縷對天子曾經有恩惠,怎麼著也會聽莫那縷的話,誰知道皇帝轉頭就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嚇得他差點就跪在那裡起不來。
&ldo;莫那縷怎麼樣和你又有甚麼關係?&rdo;何太后怒道,&ldo;何況遷都一事,對我們並沒有利害關係。&rdo;
此事和何家沒有利害,遷都也好不遷都也罷,無關痛癢。
&ldo;你在皇帝面前丟了臉,我還得給你把臉面撿回來。&rdo;何太后這話讓何猛抬起頭來。
&ldo;太后之意是……&rdo;何猛問。
&ldo;如今蕭家看著不行了,但是我們何家難道就和原來一樣?&rdo;何太后說這話的時候,面露得意,&ldo;我們家熬到了現在,也該是揚眉吐氣的時候了。&rdo;
&ldo;我派人請了天子過來。&rdo;何太后靠在憑几上道,&ldo;看看能不能給你將臉面撿回去點。&rdo;
拓跋演聽到長秋宮請他過去的時候,眉頭微微蹙起。他才將阜陽侯訓斥一通,長秋宮就派人來請他過去。這裡頭的用心,當真是看都不用看都能明白。
他突然就覺得一陣厭煩,經歷過東宮的事,他對宮中的皇太后也有了些許戒備。若是皇太后肯和以前一樣,甚麼事都不管,他一定如同侍奉親生母親那樣侍奉皇太后安享晚年,可是如今他想的很好,但是何太后卻露出了野心,想著在朝政裡也插一腳。
&ldo;去長秋宮。&rdo;拓跋演看了一眼面前的李平等人,將手裡的文卷丟在案上站起身。
長秋宮來的人說太后著急想要見到他,他也不必等到手裡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