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知道了。&rdo;蕭嬅垂下頭來,她的福氣她自己要保住。
既然蕭妙音是個棘手的,那麼乾脆趁著她還在宮外的時候,乾脆下手除了了事,反正她都出家了,簡直是天賜良機,死了外人也不過是說一句命薄,就算天子那會還記得她。蕭妙音骨頭都已經爛透了。
蕭嬅想起那一年,蕭妙音命令壯婢抓住自己,將頭往水裡按的場景,那水真的很冷,冰冷刺骨,頭被按入裡頭,只感覺的到那股冰冷一個勁的往口裡和鼻孔裡鑽。
有了這麼一出,兩人怎麼還能相處下去?原本她和蕭妙音就是有仇怨的,若是蕭妙音不死將來必定會有惡鬥。
蕭妙音還是死了的好,只要她死了,自己往日用膳都能多用一點。
想著,蕭嬅只覺得心裡安穩了許多,似乎重生這麼一次,一定會順心如意,自己的將來繁花似錦,富貴非常。
等找個人去買藥了。蕭嬅想道,她倆由頭都想好了,去買些毒藥回來,就說是要毒耗子,至於人家隨便託一戶,只要那家裡不鬧出人命,也不會查。
她越想越樂,甚至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蕭妙音出家時候帶上的那幾個小婢女,要是花點心思也能打聽的出來,當真是天助她。
蕭嬅突然笑出來,侯氏一驚。女兒方才哭的那麼傷心,好似是被負心郎辜負了一眼,如今卻又笑得這麼涔人……
侯氏趕緊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
山中度日,不知山外歲月。
蕭佻當初買下這處地方,就是為了能夠時常和道觀裡的觀主道人時常談玄一番,不過觀主見著他就頭疼,恨不得趕緊裝作沒看見他。
如今蕭佻去了代北,替朝廷看著那些青齊士族。這房子就歸了蕭妙音住著,蕭妙音如今一身道袍,一頭青絲皆在頭頂結成道髻以木簪固定。
她還真的正兒八經的開始修道,從道家的道德經開始,重新研讀道家典籍,也嘗試著闢穀,不過她知道闢穀不能真的持續下去。道家的闢穀在她看來就是靠飢餓激發體內的免疫系統,腸胃也清一清。至於真的完全不吃東西,她還真覺得不行。
闢穀幾日之後,她又開始恢復飲食了。
阿難看著蕭妙音終於肯用飯,心裡頭鬆了一口氣,那些甚麼闢穀不闢穀,她也聽不明白,不過她知道,不吃飯就渾身都沒有力氣,莫說打架了,就連幹活都沒力氣。
這沒力氣,怎麼能行?
蕭妙音在宮裡的時候,只要不去給兩宮請安,想睡到多就睡到多久。可是到山裡頭卻不成了。
山裡非常的安靜,有時候一場山雨,除了外頭的雨滴聲什麼都聽不見。莫名的有些嚇人。而且道觀裡的道士,到了做早課的時候就有人敲響晨鐘。那會天都才剛剛亮,就算想要睡懶覺也扛不住那陣陣鐘聲。
蕭妙音的作息愣是被山上的道觀鐘聲給整過來了。只不過,這個一半是被逼出來的。
蕭麗華上門的時候,蕭妙音已經在屋中看經書很久了。
帶來的那些侍女都是十三四歲的少女,見到蕭麗華的車駕,嚇得以為是有什麼大人物來了,慌慌張張的就跑到室內去找蕭妙音。
蕭妙音那還對著手裡的清靜經唸了好幾回,她沒有師父,以前跟著蕭佻讀書的時候,道家經典在她看來有些晦澀深奧,就沒怎麼繼續讀下去,如今不一樣了。
&ldo;三娘子……&rdo;外頭的侍女慌慌張張跑進來,臉上滿是焦急,&ldo;不好了,有人來了!&rdo;
蕭妙音書讀了一半被打斷,聽到侍女這麼說疑惑的蹙起眉頭。
&ldo;誰來了?&rdo;
&ldo;小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