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算是甚麼委屈。&rdo;蕭妙音根本就不覺得這是一回事,&ldo;還是這件事比較重要。&rdo;蕭妙音看出來拓跋演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說是要對南朝用兵,和南朝兵戎相見是遲早的事,畢竟雙方都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想法。兩者最後只能存一。
但是這次與其說是對南朝用兵,不如說是拓跋演趁著調集大軍南下的機會,趁機將大權完全掌控在手中。
鮮卑這一百年下來,到了如今還是保留著部落制度的風氣,就是拓跋演這個皇帝也不能隨心所欲。那些守舊的鮮卑權貴裡,哪個手裡不是有兵力的,他們反對,如果不徹底壓住他們,日後的事情就很難說了。
&ldo;只能進不能退了。&rdo;蕭妙音嘆道。
隨著北朝境內的軍隊集結待命,拓跋演下令高涼王為太尉,留守平城,並且可調動留守在平城的大軍。
常山王也一道留在平城作為高涼王的輔助。、出兵徵戰是一件需要準備的事,糧糙軍馬準備起來,樣樣都讓人頭痛。北朝善於騎兵作戰,這次調動的又是禁軍和北方六鎮的精英騎兵&l;突騎&r;,就更加要準備周密。
這準備一直拖到了夏日六月,拓跋演才帶著軍隊從平城出發南下。
誓師出發的前一日,拓跋演將一隻盒子交予蕭妙音手上。蕭妙音瞧著手裡的盒子,嗓子都快跳到喉嚨口,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拓跋演的信任有這麼沉重。
她開啟了看,看著裡頭那半隻黑漆漆的東西,吞了一口唾沫,&ldo;我已經安排好了,將身邊的宮人統統換成二孃訓練出來的人。&rdo;
拓跋演這次一去,雖然已經算計好,但將來發生的事誰也沒有把握。蕭妙音不會天真到,那些鮮卑貴族真的會因為拓跋演的君威就屈服。
拓跋氏的弒君之事不是沒有。尤其這會都亂,宮廷政變更是如同家常便飯一般。
&ldo;那些人我也知道了,你信得過,那麼就一定能行。&rdo;拓跋演握住她的手,他這次的手勁有些大,握的蕭妙音都覺得手骨發痛。
&ldo;宮裡我就交給你了。&rdo;他過了一會緩緩開口。
宮城和平城代表著皇權所在,不管宮裡做主的是太皇太后還是天子,代表的都是正統。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ldo;我明白。&rdo;蕭妙音胸腔裡的心跳的飛快,她點了點頭,&ldo;宮中我一定會看顧好。&rdo;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切都已經準備好,就等著人去做。若是一旦真的發生變亂,她這個皇后應該做甚麼,蕭妙音心裡清楚。
哭哭啼啼是沒有任何用的,只有環首刀才能保住自己的一切。蕭妙音低頭看著手中的盒子,&ldo;等到訊息傳來,我會以此命令城中戒嚴。&rdo;
&ldo;嗯。&rdo;拓跋演唇邊露出一抹清淺的笑意。
蕭妙音深吸一口氣,垂下了頭。
阿鸞從熟睡中清醒過來,揮動著手要人來。他已經能說些簡單的句子了,旁邊的宮人見到他醒來,先給他換了乾淨的衣物,然後辱母過來餵他。
阿鸞斷奶斷的有些艱難,皇室子弟並不像平常人那樣斷奶那麼早,吃到五六歲也是有的。但是蕭妙音在他快一歲上頭就讓辱母餵他粥食,想要把奶給斷了。阿鸞鬧的很厲害,有時候,鬧起來,直接就把食匕給掀翻在地衣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只有餓的沒辦法了,才吃一口。
辱母把他抱起來,阿鸞迷瞪了一會之後,就四處張望&ldo;娘娘……&rdo;
&ldo;皇子,皇后眼下正在和陛下商量事呢。&rdo;辱母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