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表情變了又變,她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醫生,很快神色又緩和了,重新變成正常的樣子,可能是被風吹的,陶秩的手冷得嚇人,媽媽緊緊捏住陶秩的手指,抿了抿嘴唇,儘量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用輕緩的語氣說:「陶陶,嚴述沒有在這裡。」
陶秩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疑惑,迷茫的表情讓他看上去像一隻在密林裡迷路的小羔羊,幾乎是第一時間,他條件反射性地用力掙了一下,似乎是想掙脫媽媽的手,但媽媽抓他抓得很緊,平時連桶水都沒有提過的女人卻牢牢牽住了一個年輕的男子,她用了極大的力氣,指甲都快嵌進陶秩手腕的皮肉裡。
媽媽朝陶秩笑笑,但嘴角沒有彎上去多久,很快就變成一個難看的弧度,她太用力了,用力到嘴角都在抽搐,「陶陶,你聽媽媽說,你生病了,只要好好治療,你很快就能好的。」
「不……我要回家,你放開我,我要回家了!」陶秩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他慢慢地後退,在醫生扶住他的背的時候,陶秩猛烈地抗拒起來,媽媽抓不住他,指甲在他手腕上劃下幾道淡紅的傷痕,但他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一把推開了醫生,跌跌撞撞地往樓梯跑去。
米白色的長廊在他眼前扭曲,陶秩覺得自己腳底下的地面都在顫動,他疑心這幢大樓很快就會在這樣強烈的晃蕩下被夷為平地,在腎上腺激素的刺激下,血液過快地在血管下奔流,如果他被大樓上落下的石塊砸中了,陶秩肯定自己的鮮血會像噴泉一樣湧出,不斷湧出!噴射!把沙石塵土都用血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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