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當他的差、辦他的事,還讓傅恆的夫人明天遞牌子陪著和敬入宮來跟老佛爺說話。傅恆的心放下了大半,謝恩跪安了。
第二天,和敬果然陪著傅恆夫人進宮了,鍾茗心知肚明,也覺得好笑,本是碩王府的事情,公爵府上大可不必太過小心了,言談之間與平常無異。蘭馨與晴兒也沒有遷怒到李榮保一支頭上的意思——挑額駙的時候早把各候選人的背景背得爛熟,知道兩家現在不是八竿子打不著也是要打個五六七竿子才行的,實在沒有遷怒的必要。鍾茗私心裡也不想跟富察家結怨,沒事兒給自己找這麼個敵人,跟找死也沒什麼大區別了。老佛爺還很是安慰了傅恆夫人:“可憐的,都是被皓禎那個東西鬧的!與你們很不相干,聽哀家的,回去該怎麼過日子還怎麼過日子,只不要再理那家不著調兒的東西!”
傅恆夫人起身應道:“嗻。”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只是夫人進宮請安的同時,傅恆依然有些心神不寧。乾隆看在眼裡,心下難安,晚上與老佛爺報備了一下之後便招呼了鍾茗且在養心殿後殿東耳房裡,次日清早,先到前殿東暖閣裡坐著,待散朝,拉個簾子與傅恆見一面。鍾茗心說,你對富察家還真是上心吶!你越這樣,我越發不能得罪他們家了,真是……作為繼妻面對這樣的情形,實在是尷尬,仍是應了:“大學士就是太小心了。”又小心眼兒地腹誹乾隆,李榮保兒女十幾個,都是孝賢手足,你偏對傅恆最好,有JQ啊有JQ!這麼一埋汰乾隆,鍾茗心裡好受多了,又覺得人家傅恆一好好的真正“文武雙全”自己這麼YY太不厚道。
乾隆很欣慰:“也正是他這份子小心,才能固守至今。”眼中透著懷念。
鍾茗道:“嶽禮家的兒子真真可惡!自己德行有虧不說,還要連累長輩宗族!”
乾隆深有同感:“正是!很該開導開導!前日忘了開導他二十大板,朕真是後悔!”
“二十大板都是輕的!”鍾茗怒道,“皇上想想,若不是樂克感念君恩,查得仔細,讓他矇混過去了,會是個什麼情形兒?到時候指了婚,公主在他們家受了委屈,咱們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敢讓皇家吃這樣的暗虧,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乾隆的臉黑了!女兒嫁了出去,就算自己不要老臉了,承認選錯了人,女兒下半輩子怎麼過?真要為這樣有傷風化的事情懲治了額駙,讓女兒難堪麼?竟是豆腐掉進灰裡,吹不得打不得,還得捏著鼻子認了。
和離?尋常人家和離都要被說閒話,何況皇室?自打入關後,愛新覺羅家標榜禮法,就再沒有過女兒再嫁之類的事情!好好的女兒,一輩子就這麼毀了!
“他們家最好小心了!”聽到乾隆這麼說的時候,鍾茗樂了,被乾隆惦記上,那可真是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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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鍾茗坐在東暖閣裡等散朝。琢磨著呆會兒表演一下認準了碩王府要報復的愛心母親也就行了,順便展現一下自己不連坐的寬廣氣度也就夠了。不成想,這一天,朝會上還真是熱鬧!
卻是富察皓禎又鬧了起來!
聖旨下的當天,內務府等一干人情知皇帝是真的生氣了,便與步軍統領衙門'1'聯合辦公,效率奇高地直撲相關地點。親王與郡王差的不止是等級、俸祿,還有儀仗、車駕、服飾、房屋裝飾、使用的太監人數等一系列的東西,於是,收“違制”物品的、收人的,看著庶人皓禎被關地方的,忙得一團亂。
還有收點嶽禮嫡、側福晉用度的——親王福晉與郡王福晉所用物品自然也是不同,還有順手去降一下皓祥品級的——親王庶子爵位的事兒是要多掂量的。又有去碩王已經出嫁了的三個女兒那裡收繳、換髮物品的——親王女與郡王女的用度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