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讓他心慌的夢。夢裡傾慕的臉色蒼白不願看他。寒冷的冬天裡,她冰冷的手凍得發紅也不讓他替她溫暖。他在不知不覺中丟了她。她這般如此淡漠的面孔,看著他的眼神毫無波瀾,明明他們曾經如此甜蜜過。
可是這個夢在顧珩煥醒來後就忘了。他隱隱記得他睡著時有過不安,卻記不起是為了什麼。
他給依然在睡夢中的梁傾慕一個早安吻,起床洗漱給她買早飯去了。
他要是記得那種鈍痛感,他便會有一絲地警覺。可顧珩煥現在擁有著,便不會去考慮失去的感受。很長時間以後,他才明白,他對她的愛,放不下,捨不得,早已非她不可。傻瓜,為什麼要在經歷那麼多的試驗後你才能懂得這些呢。和梁傾慕相愛時的點點滴滴,在不知不覺中牢牢地盤踞在心裡,近在咫尺又如影隨從。
後來的顧珩煥在細細回想時才豁然開朗,原來梁傾慕的愛不比他少。她甚至曾經很明顯地表達過,只是當時的他不自知。就比如她曾經在茫茫雪谷間的高空吶喊著他的名字,那份果敢,伴著動聽清冷的聲線,以他名字的形式迴盪在山谷間,與白雪一起,純粹乾淨。那時候的他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明白梁傾慕在喊完他名字後想說的話。她大聲喊著顧珩煥,心裡在喊著我愛你。她也怕他會笑她自作多情,梁傾慕覺得他能聽得出來,以他的聰明。當時的他的確被震撼了,被感動了,他沒有料到一向性子淡的她也會做這種瘋狂的事。所以他才會拉過她,狠狠地吻了她。
那些因為有彼此陪伴才日久生情的溫暖愛意,卻抵不過現實,而他們倆卻這樣輕易地放手了。
年末的北京寒氣席捲著各個大小衚衕,顧珩煥握著方向盤,副駕駛座上放著熱乎的春捲和豆漿。他望了一眼窗外肅殺的天氣和光禿的枝幹,感嘆了一聲北京越來越冷了。
紅燈變成了綠燈,顧珩煥踩了腳油門,往家駛去。
作者有話要說: 祝閱讀愉快。
☆、贈了我空歡喜。
顧珩煥終於抽了一點時間回了趟大院。從梁傾慕生日宴後,他已經拖了整整兩個月,特意避開了葉眉和顧崢嶸。
當然這次顧珩煥的任性而為使老頭大發雷霆。那拄杖結結實實地打下來,顧珩煥悶聲承受著,眉頭也不皺一下。
葉眉心疼地不得了,連忙求情,老頭哼了一聲,動作倒是停了下來,呵斥道:“他這麼放肆還不是你給慣的?公共場合不知分寸,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他當眾讓別人下不來臺,下次別人又怎會給他留面子?!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將來有他受的!”
“是,爸您說的是。”葉眉順著顧崢嶸的意思附和著,一邊給顧珩煥使眼色,“還不快認錯。你以為消失兩個月就萬事大吉了?”
顧珩煥冷哼一聲:“我還想問你們呢,我什麼時候答應要訂婚了?我怎麼沒印象?”
葉眉就知道顧珩煥放不過這個坎,她嘆了一口氣,說:“這件事在認識我們兩家人的圈子裡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而已。我跟你說過的吧,不想娶閔琳就要領個正經姑娘回來。可是你不當回事,一拖再拖,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反感這樁婚約啊。要不是你陳姨催的急……”
“她催你幹什麼?”
顧崢嶸撐著柺杖,斜睨了顧珩煥一眼,沒好氣地說:“還不是因為你跟那女孩子……糾纏不清的……”那段時間顧崢嶸一看陳思芸上門來找葉眉就頭大。
“爸,我會跟他好好說說的。您先上樓休息吧。”
葉眉把老頭打發上樓後,顧珩煥坐在葉眉身邊,等她開口。
“那段時間,你陳姨常來找我。說是梁國赫打算給梁傾慕辦生日宴。一臉擔憂地說梁國赫打算把手裡有的中致股份全給她。你陳姨怕她拿了所有股份為所欲為,這才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