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得淳于琬左一句“今不如古”,右一句“今不如古”,聲聲如鋒利箭鏃,射向心頭,怎不把他刺激得如痴如狂,不顧—切,想與淳于琬拚命一斗!
但淳于琬既見魚已上鉤,虎已落阱,卻怎肯在他兇威正盛之際,加以收拾?只是施展輕靈無比的絕世身法,引逗龍今,使他儘量消耗精力!
龍今拚命罵,拚命叫,拚命抓,拼命撲,淳于琬卻給他來個罵面不答,叫面不睬,抓則急躲,撲則急閃,絕不和他實行正面衝突!
慚漸地,龍今罵得喉啞,叫得口乾,連撲抓之間,也不如先首那般迅疾威猛了!
換句話說,就是龍今業已略感疲乏,要想稍加休息!
但淳于琬哪裡允許龍今有絲毫休息機會?她發現龍今面呈疲憊神色之後,便立即由引逗改為襲擊,由閃躲改為逼迫,施展出平生絕藝,把龍今困在雙掌所發的幕天巨網以下!
龍今既有點力盡精疲,又有點首傷未痊,自然抵禦不住淳于琬的猛烈攻擊,終於被她用了一招“笑指天南”,點了軟麻穴道!
淳于琬制住龍今,向他臉上看了一看,便自揚眉冷笑地,沉聲說道:“你看這臉兒,左半邊又紅又腫,與右邊不大相配,多麼難看?且讓我來替你修理得漂亮一些!”
語音方落,左手又揮,向龍今右頰之上,又復重重摑了一記!
龍今被淳于琬點了軟麻穴道,身不能動,口卻能言,只氣得目中噴火地,厲聲叫道:“賤婢,你何必對龍今如此折辱?乾脆把我殺掉多好!”
淳于琬微微一笑說道:“你儘管放心,我有一樁莫大理由,絕對不能殺你!”
龍今咬牙問道:“你為什麼不能殺我?”
淳于琬揚眉笑道:“因為我古姊姊要在你身上證明‘今不如古’之語,我著把你殺了,豈不使龍大姊無法實現她的雄心大願了嗎?”
龍今聽完淳于琬的話兒,不禁氣得狂叫一聲,全身亂抖!
淳于琬見自己業已把龍今氣得要死,又知所點軟麻穴道時至自解,遂不再與龍今多話地,哂然冷笑幾聲,立即轉身,馳向“雙龍峽”外離開“廬山雙龍峽”奔往“九華絕頂”,途中不曾有絲毫耽擱!
因為淳于琬急於復容,更急於在復容以後,去尋夫婿“金手書生”司空奇,故面盡力飛馳,期望“萬妙夫人”鮑玉容,獲得“夜光草”之下,便可為她施展回春妙手!
“萬妙夫人”鮑玉容見了淳于琬後,頗為驚奇地,向她揚眉笑道:“陸賢妹,你怎麼回來得這般快法?業已去過‘廬山雙龍峽’了麼?”
淳于琬點頭笑道:“我已去過,鮑大姊所說不差,那龍今龍古兩位男女奇人,性格確實怪極,他們竟在‘雙龍峽’中,互相惡鬥僵持了二十年呢!”
鮑玉容含笑問道:“賢妹可曾與龍古動手?並把夜光草找著了麼?”
淳于琬笑道:“龍古對我還好,龍今被我打了兩記耳光,‘夜光草’則弄來六莖,不知可夠用麼?”
說完,便把那六莖“夜光草”取出,向鮑玉容遞去!
鮑玉容接過“夜光草”細看幾眼,點頭說道:“這‘夜光草’質地極好,約有三莖,便已夠用,其餘三莖,似可……”
淳于琬不等鮑玉容說完,便自介面笑道:“其餘三莖!就由我奉送大姊,留待後用吧!”
鮑玉容毫不客氣地,把六莖“夜光草”一齊揣入懷中,向淳于琬揚眉笑道:“陸賢妹,你隨我來,我自你走後,業已替你完成了一切復容準備,只等‘夜光草’一到,便可開始動手!”
淳于琬好生感激地,笑聲說道:“鮑大姊,你待我這等恩情,卻叫我陸昭昭如何答報?”
鮑玉容失笑道:“我們既結蘭盟,便是自家姊妹,哪裡還說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