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煉藥,第二天敷藥,第三天便可揭去瘡疤,還你一個美若天仙的‘碧目魔女’!”
鮑玉容命人生起爐火,取出十來種藥物,先行投入藥鼎之中,再用玉刀,把三根“夜光草”切成碎泥,與那些藥物融混,慢慢熬煉!
煉了整整一日,鼎中藥物,凝成一片軟綿綿的烏黑藥膏,鮑玉容遂趁熱把這些藥膏,敷滿在淳于琬的雙頰之上!
藥膏新溶,奇燙無比,簡直把淳于琬霓得滿身香汗淋漓,但為了不肯示弱於人,卻咬緊牙關半聲不出。
敷完藥膏鮑玉容與鮑玉書便各自安歇。
次日,再往這密室之中,只見淳于琬所敷藥膏的表面部分,業已漸幹,鮑玉容遂取了一些塗有膠質的布條,一條條地,貼在淳于琬的臉上,只留出口鼻部分不加貼上!
鮑玉書站在一旁,看得愕然問道:“姊姊,你替她貼上這些一條條的縱橫膠布則甚?”
鮑玉容笑道:“今日夜間我再喂她吃下一些內服藥物,等到明日午時,你便可把這些縱橫膠布,一條條撕去,使她恢復容光,大享風流豔福,實現報仇理想!”
鮑玉書喜得獨眼閃光,連連厲笑!
等到晚間,鮑玉容進入密室喂淳于琬服食藥物,鮑玉書卻是走出調府之外,隨意眺望。
“九華山”景色,頗為幽美,加上鮑玉書大欲將逞,報仇有望,心情特別舒暢,遂信步所之!略為步遠了些。
事有湊巧,鮑玉書走進一片林中,略為徘徊,正欲出林,忽見林外走過一條白衣人影。
遊山賞景之人頗多,林外有人經過,本不足怪,但鮑玉書因目光偶瞥之下,似見這白衣人的身量,要比常人高出一頭,遂好奇心起,悄悄走到林口,凝目看去。
誰知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竟把鮑玉書嚇出一身冷汗?
原來那白衣人剛自林外走過,並絲毫未見急促的,緩步而行,但就隔了這一瞬之間,卻已到了二十來丈以外!
這種輕身功力,比“移形換影”,還要高上一籌,名叫“千里廣庭長房縮地”身法,當世之中,根本未聽說有幾人能擅?
這副形象,雖然僅是背影,不曾看見正面,但鮑玉書卻已認出了白衣人的身份來歷!
他是“武林四絕”中,行蹤飄忽,不可捉摸,手辣心狠,兇狂無比的“九幽妖魂”宇文悲!
鮑玉書既認出白衣人是宇文悲,便知這位“九幽妖魂”突在“九華”出現,必非偶然之事!
因為姊姊“萬妙夫人”鮑玉容,昔年曾把宇文悲的老伴兒,“白髮僵婆”打死,“白髮僵婆”在垂死之際,用“殭屍爪”,抓毀了鮑玉容的容顏,以至弄虛殘廢!
如今姊姊好容易苦煉靈藥,治癒殘肢,恢復了昔年容光,“白髮僵婆”的老伴兒,“九幽妖魂”宇文悲,竟也在“九華山”中出現!
宇文悲不僅出現,所去方向,更是“九華絕頂”,莫非這條足以令人望之生悸的“九幽妖魂”,竟有來尋姊姊,為“白髮僵婆”報仇雪恨之意?
鮑玉書想到此處,不由好生心驚,但又無法去向姊姊報告。
一來自己的輕身功力方面,與“九幽妖魂”宇文悲比較起來,簡直差得無法相比,卻怎能搶在對方之前,先返“九華絕頂”?
二來只要身形一現,被宇文悲瞥見自己,則結果必然是無可僥倖地,慘遭毒手!
鮑玉書思首想後,空自皺眉,但卻想不出任何處理辦法?只有眼望著宇文悲,直上“九華絕頂”!
他在峰腰遙望,只見“九幽妖魂”宇文悲,到達“九華絕頂”以後,果然立即敲擊“萬妙夫人”鮑玉容所居洞府門戶!
洞內侍女,以為是“鐵筆黃巢”鮑玉書迴轉,也未問話,便即應聲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