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酒力難支之際,便縱身出窖,暈睡穴邊,讓別人來替我料理一切!”
司空奇“哦”了一聲問道:“這替老人家收拾料理之人,又是誰呢?”
黑衣怪叟哈哈大笑道:“是我昔年的老相好,她住在谷上‘九華絕頂’,名叫鮑玉容,江湖中有個‘萬妙夫人’的外號!”
司空奇心中一震,但臉上卻神色未變地,含笑說道:“老人家既與‘萬妙夫人’鮑玉容關係密切,卻為何不去她的洞府之中,自在逍遙地,開懷暢飲……”
話方至此,黑衣怪叟又復縮下頭去,喝了幾大口酒兒,狂笑說道:“多年以來,積習難改!我不僅非要採取這樣喝法,才會過癮!並連一身皮肉,也非要時常在酒中浸泡才會覺得爽快!”
司空奇恍然笑道:“大概老人家每次酒醉以後,便由‘萬妙夫人’鮑玉容,派人替你把害中美酒加滿,並將你抬往舒適之處安睡!”
黑衣怪叟搖頭笑道:“酒兒自然要加,但睡覺所在,卻是這穴邊最好,我絕不許他們我把移動,要讓我自自然然地,酣睡而醒!”
司空奇頗覺這黑衣怪叟,怪得有趣,劍眉微挑,又復問道:“老人家盡醉沉睡之下,這一覺定然睡得相當長呢!”
黑衣怪叟伸出三個指頭笑道:“三天,我這一覺,足足要睡三天!等睡足以後,只有半天清醒,然後再醉飽酣睡,週而復始!”
司空奇聽得搖了搖頭,正待發話,那黑衣怪叟又自狂笑說道:“故而我四日之中,只有半日清醒,儼如神龍,其餘三日半的光陰,卻儼如醉狗!”
語音至此微頓,雙目一張,精芒四射地,繼續狂笑說道:“在我清醒之時,確實自命不凡,以當世神龍自居,對於甚麼‘雪山有魔女,南海有書生、江心有毒婦,地下有妖魂’等‘武林四絕’,都一齊不會看在眼內!”
司空奇雙眉微蹙,正待駁他幾句,卻因黑衣怪叟的目光,已含醉意,覺得他有點可憐,遂默然住口,不欲與他分辯!
黑衣怪叟縮下頭去,喝了兩口酒兒,又復說道:“但爛醉之時,卻像條死狗一般,可以任人宰割,任人擺佈!由於我一身既兼‘龍狗’二字,所以適才聽得你和那‘玉手書生’公孫昌,不住談些甚麼是龍是狗之語,自然認為是對我故意諷刺,遂出面加以責訓!”
司空奇靜靜聽完,含笑問道:“老人家尊姓大名,能夠告訴我麼?”
黑衣怪叟答道:“我姓袁,名天剛,自己替自己起了個‘神龍醉狗’的外號!”
司空奇憫然說道:“袁老,常言道:‘自古英雄多嗜酒’!可見得喝酒並不是甚麼壞事!但若過度成貪,便敗德傷身,老人家能不能想個法兒,略加節制?”
袁天剛苦笑說道:“我何嘗不欲加以節制?但如何節制之法?卻想不出來!因為我腹中可能已有酒店,一到癮發之際,若不能像這樣浸身酒中,鯨吞牛飲,便宛如萬箭鑽心,難過得不知如何是好!”
司空奇蹙眉說道:“這種情形,確實是中了極深酒毒,我有位朋友,醫道甚精,等我與他商議一下,或許會對老人家,有所助益?”
袁天剛狂笑說道:“多謝老弟,但我卻要乘你尚未請來神醫,把我所中酒毒,治癒之前,先喝它一個痛快!”
說完,遂又縮頭入酒,“咕嘟嘟”地不住牛飲!
司空奇皺眉注目,眼看袁天剛欲把窖中齊胸美酒,喝到齊腹光景,便知這位武林奇客,業已接近了沉醉地步!
果然袁天剛大喝一聲“我要醉了!”便帶著一身酒漬,縱出窖來,僕臥在窖邊地上!
司空奇幸虧閃避得快,才不會濺上一身酒漬!他縱出六七尺遠,皺眉叫道:“老人家,你這……”
話才出口,袁天剛一個翻身,業已順著口邊,狂流酒沫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