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便告氣絕!
淳于琬尚不知這位“修羅仙子”已死,因她適才頭兒的擺動程度甚微,致使人分辨不出是點頭還是搖頭,故面又含淚間道:“老人家,請你說得明白一些,你真是我的娘麼?我爹爹是生是死?姓甚名誰,今在何處?”
話音了後,見南宮琬不僅不答,連動都未曾一動,這才仔細注目,並探察心頭,一試鼻息,方知她已離卻了齷齪塵世!
淳于琬心中一酸,竟控制不住情感地淚如奔泉,嚎啕大哭!,因為,她既不曾獲得南宮琬的確切答覆,自然更懷疑這位“修羅仙子”,就是自己的生身之母。
如今,她的心情,委實複雜已極!
除了目睹南宮琬慘死之狀,心中極為悲悽以外,對於爹爹是誰?是生是死?今在何處?更是一片迷惘!
她一面悽迷悵惘,一面卻不得不為“修羅仙子”南宮琬,料理後事!
墓穴早已挖好,但淳于琬既懷疑南宮琬是自己生身之母,怎肯把她如此草草埋葬?
首先,她把南宮琬遺體的臉上血汙拭淨,抱到一個山洞之中,暫時收藏!
再復離開這“落魂巒”前,尋得山中比較富裕的隱居的山民,用重金蒐購得一具上好棺木,及殮葬所需各物!
然後才把南宮琬裝入棺木,封穴堆墓,並斫石為碑,以指代筆地,寫了“修羅仙子南宮琬之墓”字樣,立在墓前,以便他日證明確是自己母親之時,再來弔祭!
淳于琬見一切安捧妥當,想起自己的如謎身世,益發悲傷,又自淚落如雨!
傷心了好大半天,忽然想甫宮琬曾替自己與一位“北斗神君”屠永慶,訂了約會,並說這屠永慶,知道自己的身世來歷!
約會自己必赴,何況還可以向對方探詢所疑,淳于琬遂立即向“修羅仙子”南宮琬的墳頭,恭身告別,並祈禱她泉下有靈,能默佑自己,解開身世之謎!
祈禱既畢,電疾飛馳。因“九嶺山”距離“幕阜山”中“北斗神君”屠永慶所居幽谷,尚有不少路程,淳于琬自忖恐已來不及在四月初三之前,趕到踐約!
果然等她趕到地點,已經是四月初四的黃昏時分!
淳于琬走進谷口,便見滿谷亂石,好似谷中本來布有什麼陣法之屬,如今業已被人廢去!
她秀眉一蹙,心中暗想,這是何故?莫非“修羅教主”羅敬等人,又復到此行兇,使“北斗神君”屠永慶,也自遭了劫數?
又驚又疑之下,真氣微提,施展“傳音入密”功力,向谷深之處,發話叫道:“請問‘北斗神君’屠永慶可在谷內?在下淳于琬,奉了‘修羅仙子’南宮琬之命,來此求見!”
語音方落,便聽得山谷深處,有人長嘆一聲說道:“淳于姑娘,你為何來曉一日?我在谷中洞內坐關,不便出迎,請你屈駕枉顧如何?”
淳于琬聞言,立即走向谷深之處,果然在壁間發現一個洞穴。
這時,“北斗神君”屠永慶又在洞中叫道:“淳于姑娘,我就在這洞中坐關,請你自行入內!”
淳于琬雙眉一挑,暗想對方縱在洞內,有甚埋伏,也未必難得住自己,遂毫不猶疑地,舉步向洞中走去!
入洞丈許,果見砌石為壁,壁上僅留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淳于琬就這小洞一看,見洞內是間石室,室中蒲團之上,坐著一位瘦道裝老人,遂咳嗽一聲叫道:“淳于琬因事羈身,遲到一日,老人家就是‘北斗神君’屠永慶麼?”
道裝奇瘦老人緩緩從蒲團上站了起來,一面走向壁間小洞,一面含笑答道:“老夫正是屠永慶,昔年因與令師澄心庵主‘苦冰神尼’,有段小小過節,故而尚存與姑娘爭勝之心,但如今卻受高明勸告,淡盡嗔念,獨自閉關用功,參上道的了!”
淳于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