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若是立即趕去,不到靜室之中,請教那白衣書生名姓,以便設法報答,豈非輕恩重怨?
但自己若是隻顧進入靜室,求見白衣書生,則“無斧樵夫”林不凋無人相助,可能又會被孫秀逃之杳杳,鴻飛冥冥。
,這是一種難加決定的選擇,也是一種常人與非常人的分野!
常人多半輕恩重怨,非常人多半是輕怨重恩!
“金手書生”司空奇自然是非常人,則他便應該作後一種的非常選擇,何必多作思考?
因為,其中可能有位與司空奇分別已久,使司空奇為之相思的“碧目魔女”淳于琬參與其間,在怨字之上,又添了一點“情”的成份!
但“金手書生”司空奇畢竟是奇男子,大丈夫,具有一種決非常人可比的超邁襟懷,他考慮的結果,居然不僅重恩輕怨,井把那魔力無邊的“情”字,也暫時擱在一邊。
他不理“無斧樵夫”的嘯聲相召,仍然不變初衷地,向那白衣書生所居的靜室走去!
到了門前,司空奇便伸手在門上輕叩。
室中白衣書生,自然便是那位曾在“玉面天魔”孫秀所扮假司空奇身上,惹了滿腹閒氣的“冰川聖手”於天士。
於天士本意想與“金手書生”司空奇,爭奪天下第一榮譽而來,但發現司空奇就是自己途中所救之人以後,便打消爭名意氣,想與其交個朋友。
誰知於天士的一番好意,竟遭孫秀冷笑,於天士一腔傲氣,決心非和“金手書生”司空奇較量不可,看看是“金手”強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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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司空奇”三字,把位躁矜未釋、盛怒難消的“冰川聖手”於天土,聽得目閃精芒,心神一振!
他趕緊飄身下榻啟開室門,向司空奇冷然說道:“司空奇,我本來打算在‘小孤山大會’之上,向你領教,如今既然兩度相逢,便乾脆一較所學,分出究竟誰是‘天下第一手’,之後便可天寬海闊,各奔東西!我根本就不必再去什麼‘江心毒婦’歐陽美的‘天刑宮’了!”
這一席設頭沒腦的話兒,委實把司空奇聽得驚愕萬分,莫名其妙!
但其中卻有一項要緊之事,被他聽出端倪,心想這白衣書生,既要與自己爭奪“天下第一手”之名,則定然便是來自“北極”的“冰川聖手”於天士!
故而,於天士語音才落,司空奇便介面問道:“聽仁兄這樣說來,莫非竟是一向隱居‘北極’的‘冰川聖手’於天士大俠麼?”
於天士被問得一怔,皺眉問道:“尊駕怎麼如此健忘?我們剛才當著‘碧目魔女’淳于琬面前不是業已透過名姓了麼?”
司空奇聽了這句話兒,不禁恍然大悟!
他知道於天士既有適才當著“碧目魔女”淳于琬,彼此業已互通名姓之語,則對方所見,定是假冒。自己身份的“玉面天魔”孫秀!.一來孫秀不知這位“冰川聖手”於天士對自己有一度直接救命,一度間接救命的天高地厚之恩!二來孫秀是大大邪淫魔頭,定會有許多言語行徑,使這位來自‘北極’的冰川大俠,看不順眼!
有這種原因,誤會必生,遂令於天士把自己看成忘恩負義之輩!
司空奇想通究竟,慌忙一抱雙拳,以極度溫和的語音神情,向於天士賠笑叫道:“於恩兄,這樁事兒之中,有了極大誤會……”
話猶未了,於天士便臉色如此冰地,截斷了司空奇的話頭,搖頭冷笑說道:“任何誤會,均已無須解釋!‘恩兄’兩字,更是萬不敢當!因為於天士行醫‘北極荒原’,一向善體上蒼好生之善,見人教人,見獸救獸,譬如我教了一隻披毛戴角的毫無人性畜生,還希望他知恩報德麼?”
這幾句話兒,分量太重,挖苦太甚,把位“金手書生”司空奇聽得俊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