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琬聽得臉上發燒地,皺眉說道:“這真是太奇怪,他為何變得與昔日性格,完全相反?”
姚悟非冷然說道:“我來此途中,曾加深思,認為此事只有兩種可能,我們只消稍為設法便不難把正確原因找出!”
淳于琬問道:“姊姊認為哪兩種可能?”
姚悟非答道:“第一種可能是司空奇或許中了什麼狠毒兇邪算計,使他改變性情!”
淳于琬霍然失驚地,點頭說道:“姚姊這種想法,萬一是真,便太可怕了!”
姚悟非搖了搖頭,冷然說道:“琬妹鎮靜一些,第一種可能,並不算得可怕,第二種可能,才格外可怕百倍!”
淳于琬瞠目問故,姚悟非緩緩說道:“第二種可能是,如今這位舉動輕浮之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當代大俠‘金手書生’司空奇!”
淳于琬怔了好大一會兒,方眉頭緊皺說道:“有這種可能麼?他面貌身材,如此相像……”
姚悟非介面說道:“當然相橡,不相像他怎敢這樣在司空奇的愛妻之前,冒打旗號?”
淳于琬一咬銀牙,失聲說道:“姚姊姊,此事委實太可怕了!倘若這人真是假,司空奇必然遇了重大災禍,甚至業已失掉性命!”
姚悟非見淳于琬因關心愛侶,神情頗為激動,遂加以安慰地含笑說道:“琬妹莫要過分憂慮,司空奇無論在人品方面,或武功見識方冒,均屬蓋世無雙的高明人物!我料他縱或有驚,亦必無險!……”
淳于琬不等姚悟非話完,便自揚眉叫道:“姚姊姊,你不必對我寬解,不論司空奇或驚或險,我總得先把冒用他名字的這名惡賊擒住,嚴加審問!”
一面說話,一面已站起身形,準備出室!
姚悟非搖手叫道:“琬妹莫要心急,你不妨先行虛與委蛇,等弄清對方確是冒名頂替以後再行下手!”
淳于琬點了點頭,表示領會,便自推門出外,走向孫秀所居靜室!
但才一走進,便使淳于琬雙眉深皺,那位尚未能確切斷定,究竟是真是假的“金手書生”司空奇,業已不在室內!
人雖不在,桌上卻用茶水寫了“江邊有事”四個大字!
原來孫秀機警異常,淳于琬才退出,他便悄悄走到門邊,注目窺探,竟瞥見“桃花聖女”姚悟非的一點身影!
他見姚悟非趕到,不覺心中一驚,知道淳于琬聞悉自己在‘第一賓館’中的行為以後,可能會深起疑惑!
“碧目魔女”的威名極大,定然難鬥異常,她未必會疑到自己不是真的“金手書生”,但自己仍應防患未然地預留退步,才較穩妥!
孫秀既想預留退步,便不肯在這幾乎等於是處死地的靜室之中,與“碧目魔女”相會!
他先想留書又恐被淳于琬認出筆跡,遂用茶水在桌上面了“江邊有事”四字!
如此做法,孫秀可以先行仗在暗中,看清淳于琬自己懷疑到何種程度?然後再設法計算這“碧目魔女”!
淳于琬見了茶水所書字跡以後便立即退回自己所居靜室,向姚悟非告知一切。
姚悟非略下沉吟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只好也去趟江邊看看情形,再作計較!”
淳于琬取起自己的“五丁神斧”,咬牙說道:“他若是被人用獨門秘藥改變情性,我們便設法查究病因,謀求法解。否則,我非把這冒名頂替的萬惡淫徒,在斧下碎屍萬段不可!”
姚悟非點頭笑道:“琬妹先走。我約莫再等候上一盞熱茶時分,悄悄掩去!”
淳于琬知道她是防備那個“金手書生”司空奇,萬一是淫徒巧扮之際,便於一明一暗地,合手兜捕!遂柳眉微揚,先自行江邊駛去!
孫秀狡猾異常,他只寫了“江邊有事”四字,卻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