澠墩,什麼是澠墩?”蔡晟不解地問道。
“這澠墩本是煉器極佳的材料。”夜亂天解釋道:“三仙天界原來也極富有,但經過數次劫難之後,三仙天界中就只有絕羅天還有少許,沒想到此處卻遍地皆是。看來這幽冷天坳確實是名不虛傳啊!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倒想帶一些回去,送給……”說到這裡,看到蔡晟笑的古怪,晃然醒悟,不禁面上一紅,卻不再多說了。
兩人繼續向前,那竹林中除了泥土特殊外,並無其它禁制。
穿過那片竹林,竹林的前面閃出一處深褐色的斷崖,那斷崖對林而立,彷彿天地混沌時就已經聳立在那裡。崖體斑駁,迎風處粗糙無比,更顯出它的古樸滄桑,細看時,那斷崖如同一座上古的雕像,寂寞地站在那裡。
一縷光線斜斜照了過來,斷崖上面突然顯現出一個奇特的烙印,那烙印嵌入崖體,顯然是經過數千年的風雨沖刷,四外的崖體有的已經脫落,但那烙印卻難以被磨滅,牢牢地嵌在崖體裡。
夜亂天兩人正感到驚奇,蔡晟十方寶相塔竟然發出聲聲嗡鳴,似乎有衝出的慾望。蔡晟一驚,忙運仙力制止了十方寶相塔,十方寶相塔不情願的又嗚鳴了幾聲,這才靜了下來。
“怎麼回事?三弟。”夜亂天有些詫異的望向蔡晟,他也感覺到蔡晟體內的異動。
“我也不知道。”蔡晟苦笑道,“十方寶相塔有些不安份的樣子,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夜亂天若有所思,“十方寶相塔是頂級的仙器,這般舉動多半是在示警,這斷崖烙印有些古怪,我們要小心了。”
蔡晟點頭稱是,有些詫異的向那烙印仔細望去。
這時的光線已經直射烙印,蔡晟兩人看到那烙印的四周竟然有著許多奇怪的符咒,很多符咒是蔡晟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他轉頭望向夜亂天,卻看見夜亂天也是茫然地望著那符咒不語,蔡晟回過頭來的瞬間,卻發現在烙印的底部,有著兩個淡淡的暗影,這是剛才沒有發現的。蔡晟順著暗影往下看,看見了盤膝坐在那裡的兩座雕像。
因為蔡晟二人出林就看見斷崖,而那兩座雕像也是面對斷崖,如果不是光線直射斷崖,將雕像的影子投入那斷崖上,蔡晟還真沒有發覺身邊竟有兩座雕像坐在那裡。
那雕像周身佈滿了落葉,無數的蜘蛛網籠罩在上面,一層層的,彷彿那雕像坐在那裡已有數千年。
但很奇怪,那兩座雕像雖然是在打坐,雙目卻是睜著的,而且睜得很大,目光死死地盯著那斷崖……
這時,夜亂天也看到了雕像,蔡晟兩人都覺得奇怪,順著雕像的眼睛,凝望那斷崖之上,那烙印四周的符咒,那一刻彷彿活了起來,扭曲變形,飄飄悠悠的飛向了夜亂天和蔡晟兩人!
蔡晟在這時候看到了通天法輪,看到了言鈴兒,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又恍惚看見周敏的仙嬰在逐漸萎縮……。所有從修真到成仙過程中的一幕幕閃現,甜蜜交織著痛苦,仇恨連結親情,一切交織在一起,瞬間填滿了蔡晟的腦海。
蔡晟感覺一陣的頭痛,胸中作嘔。下意識的一拳揮出,似要將那一切開啟,卻不想他現今仙力已是天仙級的水準,舉手投足間,仙力揮之即出。
只見那金光一道,仙力脫手飛出,筆直地撞擊在斷崖之上。
“轟”的一聲巨響,蔡晟突然被驚醒,先前所有的影像全部消失了,面前的斷崖發出隆隆的聲音,那聲音中隱約夾雜著哀嚎,斷崖表面風化的一層頓時飛了出去,烙印四周的那些奇怪的符咒也被蔡晟出拳所帶的金光仙力完全焚燬。
“好險!”夜亂天在一旁倒吸了口冷氣說道。原來夜亂天剛才也看到了幻象,但那幻象卻都是夜亂天平時日裡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而在幻象裡他正要去尋求答案時,那符咒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