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信自己並沒有看到過那份摺子。這裡頭顯然是有人動了手腳,惡意地設計她。
尚書令與她無怨無仇,反而還有些故情,她相信不會是他從中作梗。幾經推敲,這其中的變故,應該是發生在摺子在被她接收之後,到她看到那份奏章之前的那段時間裡。而在這段時間裡,能自由進出御書房,卻不被人起疑的,除了她與蘇政雅之外,就只有司馬嘉和尉遲雪夏。
若說是這兩個人設計陷害她,她都可以理解。司馬嘉本來就心機深沉,他能夠憑一已之力,助蘇政雅幾度脫險,並謀得尉遲家的幫助。如今出這個一個計策對付她,自然是小菜一碟。而尉遲雪夏身後,則有個智冠天下的尉遲縐,有此謀略,也不足為奇。看來她還是掉以輕心了,她為溫家謀福祉,想重振溫家。抬升自己的身份地位。司馬家和尉遲家又豈會坐視不理,難道坐等著溫家重興,再分去他們的一杯羹,來個三足鼎立?
在溫婉轉目看向一直沉默未語的尉遲縐的同時,他緩緩地開口了:“對了,司馬大人,如今那名細作何在?”
大司馬言道:“那密使在被抓獲後,就服毒自盡了。”
司馬置立馬接話說道:“陛下,服毒滅口必是怕嚴刑逼供之下,洩露幕後之人,只怕此番朝中還有內應。不徹查此事,拔清除此內應,只怕會後患無窮啊,陛下。”
蘇政雅聽出針對過來的苗頭,連忙說道:“大將軍過慮了,戰俘為免受辱自盡也是常有的事,不必大驚小怪。”
尉遲縐沉吟著說道:“北江與我國曾交戰多年,素有積怨,不過先帝之時,北江皇室主動示好,嫁了一名公主過來和親,之後兩國的關係便緩和了許多。尚書令大人和司馬大人乃是朝中元老,可還記得,當時那位江國公主,配的是哪一位王爺?”
經他這麼一提,尚書令才恍然想起確實是有這麼一件事情:“已故的西王妃!”
“老臣也想起來了,已故的西王妃曾是北江的……”
溫婉驚見矛頭無故地轉到了西王府,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慌忙回眸看了蘇政雅一眼。蘇政雅會意。出言阻止道:“大家不要再妄加推測了。此次奏摺失竊,御書房責無旁怠,交與刑部立案徹查。所有侍衛全部撤換,調離大內,常侍女官……”蘇政雅略微頓了頓,正聲說道。“停職查辦。若查明與此事無關,再調任他職。”
對於蘇政雅的這個決定,眾大臣沉默許久,倒也沒有人提出異議。案子很快地移交到刑部審理,溫婉和御書房侍衛統領也暫時由刑部收押,嚴加看管。
眾大臣退去之後,尉遲雪夏又聞風而至,扇風點火地說道:“果然吧,政哥哥,溫婉與西王爺就是關係匪淺。我聽說,幾年前的文會友會,他們都是出雙入對,還被京城文壇稱為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我就覺得,她後來莫名地捨棄西王,轉而接近政哥哥,就奇怪得很!果然了,她進宮不久,就出了這樣的事!”
“西王爺的親生母親是北江的懷真公主。如今北江國內。皇帝臥病,皇儲之位正爭得火熱,誰知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
溫婉涉案,自己無法幫她脫罪,只能無奈讓她入獄,蘇政雅心中已經夠煩了,再來這麼一遭,心中一團怒火上來,豁然站起身來。尉遲雪夏怔了怔,便聽得他惡狠狠地說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我不想聽到任何有關她的壞話。你給我滾出去!”
“政哥……”
“滾!”
出於對尉遲縐的倚賴,所以一直以來,對於尉遲雪夏的任性和取鬧,蘇政雅都一再容忍,從來不曾疾顏厲色過。尉遲雪夏被吼得委屈了,淚水盈盈地喊道:“政哥哥笨死了,被壞女人當傻子騙,還執迷不悟!就等著禍國殃民,江山拱手讓人吧!”說罷,便抹淚飛奔離宮了。
尉遲雪夏離宮之後,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