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運送也十分不便,說是等個十多日才有,請登萊先自行供給。
呂直給玄默行文也沒有回應,他給司禮監上了摺子彈劾玄默,一時半會也沒有起作用。陳新都要不到,其他客軍更加沒戲。於是川軍、左良玉和耿仲明都開始在鄉間搶糧,有時還聯手打縉紳的寨子,耿仲明搶到的還跟陳新上繳一半,掙了一番表現。
這些兵頭能這樣幹。陳新不能那麼幹。陳新原來設定的補給點分別在大名府、開封和洛陽,現在正好在幾頭不搭的地方。開封府看著最近,只有兩百二十里。但中間隔著一條黃河,過河之後兩百多里全部都是陸路,以現在衛輝的兵荒馬亂,流寇官軍山賊都會來搶劫,沒有兵馬押送根本走不到。
不過軍糧是根本,必須要解決,他派軍需官去衛輝府問了一下價,一石值銀三兩,輝縣一石五兩。完全把官軍當成了冤大頭。
他只能緊急傳令給王二丫,讓她親自趕赴大名府籌糧,透過衛河運糧到衛輝府邊界的淇門鎮,然後他派兵去護送到衛輝府城附近上岸,再經陸路運到輝縣,這樣的陸路只有幾十裡,可以大大縮減距離。
登州鎮一邊艱難的從林縣補充糧食,一邊清剿輝縣的流寇,連續打退薛仁貴和南營八大王兩股大的流寇。將他們趕進了太行山,而陳新此時才知道流寇裡面有三個八大王,張獻忠只是西營八大王。
登州鎮幾乎每日都有戰鬥,除了在平原打仗。有時還往北進山清剿,九成戰鬥都是雞毛蒜皮的狗鬥,追過去的時候流寇早已經跑了。就這麼半個月時間,又有幾股小流寇從太行山進入了林縣。當日的潰散流寇又匯聚在他們麾下,變成了中型的流賊。盧象升很快去追打,但登州鎮運送軍糧需要的兵力更多了。費盡力氣打不到人,還弄得四周都是匪徒,登州鎮上下都憋著一股子氣,他們現在才知道流寇的流字不是白叫的。
幾十股流寇和官軍在衛輝這一通好打,流寇來來去去,在鄉間到處殺人搶東西,官軍追過去打跑後也殺人搶東西,遇見的時候就互相搶,雙方互有輸贏。左良玉和鄧玘直接受令與玄默,在各處追打流賊,兩人也打出幾次勝利,漸漸在流寇那邊有了點名聲。
在這種憋悶和混亂中,大夥一直忙著指揮各部追打府城附近的流寇,連會都沒開過。熬到了六月十三,終於來了命令,讓他們去衛輝府城開會,準備聽玄大人的部署會攻流寇主力。
呂直對玄默很有意見,原本陳新領著武將打得好好的,他這麼橫插一槓子,半天沒個統一的方略,各路大軍都被拖在府城附近,完全被流寇牽制,現在又給不出軍糧。而且聽說玄默一直在等京營的到來,所以到六月十五才開會,所以呂直感覺玄默有些冷落登州強兵,這脾氣一上來,也打算拖著不去,回信讓玄默先給軍糧。
陳新本來對玄默一肚子氣,自己來打河南地盤的流寇,居然也不給客兵足夠補給,也不知是保誰的腦袋。現在看呂直如此,自然站在呂直這一邊,把玄默的軍令當廢紙一樣扔在一邊,於是耿仲明和保定的黃遊擊也不去,生生把玄默的大會攪黃了。
玄默此時已得知呂直在彈劾自己,馬上也上疏彈劾呂直閹人專權,絕不輸氣勢。不過他自己也找臺階下,又把會議推遲到了十八日,搶在十六日送來一千石糧食,只說是給陳新的。
既然巡撫給了糧食,陳新便就坡下驢,勸說呂直同意後,跟著玄默派來的參隨一起來去了衛輝府開會。
十七日,各部的主將和監軍都去衛輝府去開會,除了陳新這裡的呂直,鄧玘和左良玉也有監軍,是年初派來的,那一批總共四個太監,分別到了曹文詔、張應昌、鄧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