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風,本宮再說最後一遍,交出解藥!”雲韻渾身氣勢全開,那獨屬於仙尊的強大壓力彌散全場,猶如一座大山般朝方休壓去。 面對這般龐大的壓力,方休依舊面色平靜,淡淡道:“我很少勸人,但今日卻要勸你一句,動手之前考慮好後果,是否能夠承受。” 雲韻一言不發,一雙美眸死死的凝視著方休,彷彿下一秒就要動手。 場中氣氛近乎凝滯! 而就在這時,天問大師突然雙目暴突,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隨即撒手人寰。 “天問大師!”鎮南王頓時暴怒:“周清風,看看你做的好事!” 這次他真的忍不住了,剛要出手,卻被一旁的雲韻攔下。 “雲韻你.......” 雲韻對著鎮南王搖了搖頭。 鎮南王無奈,只得放棄。 而身為殺人兇手的方休則閒庭信步般轉身離去,兩人凝視著他的背影,眼中的怒火毫不掩飾。 待方休走後,雲韻突然道:“叔父,現在還不能殺他。” “哎。”鎮南王嘆息一口:“本王自然知道此人有用,只是他簡直桀驁不馴,目無王法,這就是一頭野獸,一頭永遠無法馴服的野獸!” 雲韻絕美的臉龐上卻勾起一抹冷笑:“野獸?他可不是那種全靠本能行事的野獸,看似肆意妄為,但實則算準了咱們不敢對他怎麼樣。 他很清楚自己的作用,知道排查走火入魔一事非他莫屬,如果天問大師沒死,那他便不是不可替代的,可現在天問大師死了,他則成了獨一無二,無人敢動,反而更加安全。” 鎮南王卻不這麼認為:“你也太高看他了,我感覺他就是想殺,此人嗜殺成性,全然沒有將你我放在眼裡。” 不是鎮南王想不到這一層,主要是對方休先入為主的觀念在作祟,跟方休接觸以來,他便認為的對方是那種目無王法,暴戾狠辣之人,一個能因為太吵鬧而殺了整個天牢第二層囚犯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雲韻搖了搖頭:“剛剛我要出手之時,他還十分鎮定的提醒我要考慮後果,後果不就是殺了他之後,無人幫我重振鎮魔司嗎?他算準了這一點,所以篤定我不幹殺他!” “是嗎?”鎮南王被說的也有些拿不準,如果真如雲韻所說,那周清風此人可不僅是膽大妄為,心思也十分縝密。 然而實際上,雲韻誤會了方休所說的後果,他所說的真正後果是,如果動手,那他將給你們都殺了。 誠然,方休需要藉助雲韻的勢力,來方便自己算命,但並不是非雲韻不可,如果不是怕麻煩,他也不會勸那一句。 正在這時,一直被關在牢籠中的年輕人突然爆發出一聲非人的嘶吼,緊接著他身上屬於活人的氣息迅速衰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邪惡至極的詭異氣息。 那原本乾瘦的身軀也變得粗壯起來,雙眼血絲連線成片,化作一雙詭異血瞳,表皮之上更是長出密密麻麻的漆黑鱗片,他四肢著地,口中獸吼連連,不斷有口水滴露,發瘋似的攻擊牢籠。 不過很快,牢籠之上亮起神秘玄奧的符文,將那人牢牢封在其中。 鎮南王與雲韻二人誰也沒將他放在眼裡,對他們而言,這等弱者即便是化身邪魔從籠子中掙脫,也不過是一擊之事。 鎮南王似乎突然想起什麼,拿過天問大師死前寫下的卷軸,開啟一看,上面寫著兩個大字:“酉時。” 不禁感慨:“天問大師不愧是流雲仙朝最負盛名的天機師,算的果然精準無比,說酉時便是酉時,可惜卻被小人毒殺,雲韻,你來看看.......雲韻?” 鎮南王轉頭看去,卻發現雲韻正僵硬的拿著方休之前寫下的卷軸,那張絕美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鎮南王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難道......... 他連忙快步走了過去,對著方休的卷軸定睛一看,整個人如遭雷擊。 只見上面寫著:“酉時三刻八分。” “這......這不可能吧?”鎮南王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他看了看一旁的日晷,發現現在正好酉時三刻十分,而距離籠中人入魔恰巧過了兩分。 啪嗒! 他手中天問大師的卷軸掉落在地,而他卻渾然不覺,口中仍在不斷念叨:“世上竟有算的如此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