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詭在聽戲!?” “等等,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好像上個時代的喪葬儀式!一路走來,有寫著奠字的白燈籠,還有身穿喪服燒冥幣的乾屍,現在還有戲班子! 上個時代大戶人家死了之後,一般都會找戲班子連唱幾天的戲!” “難道,周府曾經死了人,所以這些詭異都在祭奠?”有人提出了一個荒謬的猜測。 但唯有方休心裡清楚,這個猜測最接近現實。 透過詭當鋪給出的資訊,周府確實是在舉辦葬禮,甚至葬地之所以叫葬地,也與死去的那人有關。 葬地,埋葬之地。 死去的人是誰? 周清風! 可有一個問題,周清風的屍體明明是埋在詭列車第四站墳場的。 難道周府中死的人不是周清風? 這一切還尚未可知,需要探查。 方休壓下思緒,徑直的走向紅漆交椅,隨意找了一處空座坐了下來。 這一舉動讓眾人震驚。 這......這是要聽戲? 楊明等人見狀,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模仿方休的舉動,找座位,然後坐下聽戲。 但凡他們猶豫一秒,都是對預言家的不尊重。 接下來便是陸子明,他也連忙挑選座位坐下。 人是有從眾心理的,尤其喜歡跟著權威的人。 餘下的人紛紛找座,然而現場沒有那麼多把紅漆交椅。 當眾人都坐下後,卻發現還有一個葬地的人站著。 這一下,站著的人慌了。 “滾開!把座位給我!” “你做夢!” 站著的人開始搶座,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正在這時,戲臺上詭異的戲腔越發擴大。 站著的那人瞬間雙目失神,整個人如同丟了魂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 隨後更像是收到指令一般,身體僵硬的一步步朝戲臺上走去。 眾人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恐慌的同時又感到慶幸。 原來最危險的地方正是最安全的地方。 坐在紅漆交椅上聽戲才能活,站著的人會被控制。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走上戲臺,身上的壽衣詭異般變成戲服,然後身形不受控制的跪倒在狗頭鍘前。 黑臉戲服詭一臉僵硬上前,隨即握住狗頭鍘刀,口中不斷唱著莫名的戲腔。 只聽咔嚓一聲。 手起刀落! 人頭落地,鮮血噴湧。 坐在最前排的人直接被鮮血噴了一臉。 這種親眼看著同伴死亡的場面十分讓人恐懼,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不過戲服詭接下來並未有其他動作,而是繼續唱戲。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但很快他們意識到了不對勁。 身體........動不了了! 紅漆交椅好似磁鐵一般,將眾人牢牢的吸附其上,所有人連手指頭都無法動一下。 全身上下唯一能活動的只有眼睛。 唱戲聲還在繼續。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眾人的心也隨著時間流逝而不斷下沉。 到底還要聽到什麼時候? 難道就要在紅漆交椅上坐到死?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臺上的兩隻黑白戲服詭終於有了新動作。 它們停止了唱戲,如同謝幕一般對著眾人款款行禮。 隨後一步步走下戲臺,朝眾人走來。 驀地,它們停留在第一個人身前,伸出一黑一白兩隻乾枯的手掌。 此人正是溫景龍。 因為溫景龍腿腳不利索,所以他幾乎是最後挑選座位的,當時只剩第一排第一個還空著。 所以說,一步慢,步步慢。 溫景龍看著近在咫尺的兩隻詭異,冷汗當場就下來了。 他都想罵街了,為什麼倒黴的總是我!? 場面一時間陷入僵持,他拼命掙扎,想要逃跑,結果去一愣。 “能動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舉起的手掌,隨即大喜,連忙就想逃跑,可卻發現,能動的只有雙手。 “可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森寒的詭異氣息鋪面而來,讓他越發焦躁恐慌。 “它們在要賞錢。”方休平靜的聲音響起。 “賞錢?!” “詭戲可不是白聽的,需要給冥幣。” 溫景龍越發焦躁:“現在哪還有冥幣啊!” “休哥,要是沒給賞錢會怎麼樣了?”楊明好奇道。 “很簡單,戲服詭會認為是自己唱的不好,然後回到臺上繼續唱,一直唱到你滿意為之。” 楊明一愣,顯然沒想到戲服詭居然這麼實在,畢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