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雖然動作有些粗暴,但能讓他倆不被子彈打中,就夠好了。
張啟明和王楠重重地撞在牆壁上,我趕緊跑過去,抓起他倆翻過窗戶,跳下來竹樓。
王楠捂著肩膀上的淤青痛苦地說:“踢得好,下次別踢了。”
張啟明趕緊打了個電話:“喂,爸,你死哪了?都被偷家了,你的兒子跟女兒都要被打死了。”
“知道了,你躲好,去找你尤伯。”
“知道了。”
張啟明結束通話電話,天空上飛著幾架直升機,火舌噴湧,兇猛的火力,甚至連三層樓高的竹樓,都在短短十幾秒內就被掃成了廢墟。
我們趕緊跑到人群裡,這裡大多數都是他們的人,他們不會亂來的。
一時間,整個村落都陷入了亂鬥,苗刀,雙環刀,雁翎刀,在人群中胡亂揮舞。
竹樓裡的婦女老少,手持弓弩,不停地往下面射擊。
人群中,一兩個人,手拿大斧,猶如無人之境,很顯然,他倆也看到了我,斧頭一拍,前面的幾個人直接飛到了一旁。
“抱歉了大叔,借一下肩膀。”我按著前面一個大叔的肩膀翻了過去,雙腳重重地蹬在一個人的臉龐上,隨即就往後撤退了,那兩個,應該是五級武者,我上去純屬是去送的。
王楠指著我大聲說著我聽不懂的語言,應該是說我是自己人吧。
我心裡很驚訝,這些人或許單打獨鬥,甚至連普通人都不一定能打過,但當人數凝聚在一起,哪怕對面的人數要比他們多,也絲毫不懼。
飛機似乎不耐煩了,開始對著人群開火,不管下面是否有沒有自己的隊友。
手榴彈,大口徑機槍,這都不是我們可以抵擋的,一時間,人們都迅速散開。
我拔腿就跑,耳邊不斷響起爆炸聲,身後的爆炸碎片嵌進我的後背裡。
我往山上跑去,但他們的火力太猛了,幾梭子下去,山上栽植的樹木紛紛倒下。
“尤伯,就是他們。”張啟明帶過來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
漢子點了點頭,掀開腰間的竹籃,一下子竹籃裡的蟲子一窩蜂地都飛了出去,飛機以肉眼可見地速度啃食殆盡。
僅僅三十多秒,幾架飛機不要說機械了,就是人都沒剩下骨頭了。
張啟明指著下面的人群說:“還有下面的這些人,殺害了不少我苗家子弟。”
漢子點了點頭,摘掉右手的手套(幾塊錢就買的那種白粗線編織的手套)。
他手掌,手指都是密密麻麻的白米粒大小的孔洞,手上都是白色的蟲子蠕動,我在旁邊都幾乎忍不住要吐出來。
漢子看了我一眼,手中的蟲子都飛向了村莊,隨即,他就把手藏到身後。
他是有些自卑的,不想讓別人看到他這副樣子,我鞠躬道歉:“對不起,伯伯,是小子不懂禮貌。”
這個漢子是真心喜歡,這門功夫的,才會把自己的身體搞成這幅樣子的。
尤伯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他的普通話很生疏:“沒事,習慣了。”
蟲子飛得很快,就跟子彈一樣,但體型要遠比子彈小得多,而且這些都是活物,會躲的,就這樣,哪怕下面的是五級武者,也都束手無策。
蟲子紛紛飛進不是自己村子的人的耳朵,或者口鼻,或者直接在脖子上開個洞,鑽了進去。
僅僅幾個呼吸,那些人就瞪大雙眼,臉憋得通紅,脖子上鼓起來一個大包,流著黃膿,沒掙扎幾下就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我讚歎道:“真厲害!”
崩得一聲,一枚炸彈,在山頂炸開,把山頂都炸出來一個大坑,樹木碎塊從我們頭頂飛過去,落在山下。
就連地面都在搖晃著,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