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轉越慢。
鼻腔不斷流出黃色的血。
“斬胎光?”我十分詫異,背部貼著的幾張符籙也承受不住壓力,自燃起來。
胎光主管生命,一個人要是胎光沒了,那就直接死了,當然,自然也是可以讓你延年益壽。
如果一個人在即將死亡的時候也會閃現出走馬燈,試圖挽留挽留你,這也是胎光的作用。
就像是生殖系統,五臟六腑,氣血的盛衰都,都與胎光有息息相關的。
這種能直接攻打人的生命本源的手段,實在是可怕。
若不是提前準備的護身符,這一擊,怕是要死,但是即便如此,我三條胳膊也開了花,只有剩餘的的肉條無力的耷拉著。
金毛吼有些詫異:“細胞畸變生化改造,真是個瘋子。”
我聲音沙啞笑著:“真是厲害啊你,我們兩個差距猶如鴻溝,我承認,即便天地壓制的情況下,我依然不是你的對手,甚至能活下去都是難事,不過。”
金毛吼頓感不妙:“不過什麼?”
取出兩個山胎,一隻手掐住脖子,另一個踩在腳下瘋狂道:“你完全可以試試,是我毀了山胎快?還是你把我殺死的速度快。”
我暗忖,感受著手掌山胎冰涼的手感。
最近屍魔山窟來了個外來者,不是走回來的,而是被拖回來的。
腿和胳膊都沒了,胸口的不化骨也被剜下來了。
作為屍族族長也因為高層變動,金毛吼也不得不出關,看看情況。
而這是接近金毛吼的最好機會,金毛吼才情非凡,對於這種預知夢很容易就能接受,我只需要暴露出他殘缺的記憶,他未必不會深深思索,屍魔山窟最後,是真的被進化者摧毀了?因為我當時並不在現場,我能瞭解的還是非常有限的。
凡人沒有能力改變自己的記憶,稍作偽裝,金毛吼很快就就能識破,所以他並不懷疑,這次交手一共有四個目的。
第一是仍要按原先軌跡行動,不能明目張膽,自從我醒過來,進化者都沒有什麼反應,說明,進化者並沒有消除我的記憶,要是一切的軌跡和前世發生偏差,那麼就沒有意義了。
第二,就是試探天庭人員是否會出現,如果出現,就能進一步確定真實性。
第三便是互相試探彼此的價值,根據剛才的表現,金毛吼似乎有識別真假幻境夢境的手段,這點確實是我短缺的,可以說,如果能學會這個,遠要比提升自身戰力的意義更大,畢竟黃昊也是極為擅長夢境,有了這個未必不能預防一下。
第四便是,不明白山胎對他的價值,以及金毛吼的心理是什麼打算,這些都得默默思考。
屍族家大業大,區區兩個山胎的確不算什麼。
當然我給出的,對於目前的金毛吼來說,價值要遠比兩個山胎大的多。所以即便我一個凡人螻蟻冒犯到了他,他也不會介意。
人不會在意你做過什麼,而是會在乎你能給他什麼。
金毛吼冷笑道:“你大可毀掉,這樣一來,你便會生不如死,而以我的實力,再去奪得兩個也不是難事。”
我一腳給他踢過去一個山胎,自然不能全給和不給,如果看不到希望,自然不會過多追求,而一旦嚐到了一點甜頭就會不自覺的陷入。
即便是演戲,也要拿捏好分寸,要不然他未必不會懷疑,我只是矇騙他,或者心中有鬼。
實話說,我和金毛吼真的是同一種人,特立獨行,不屑於解釋什麼,見到女人絕不腿軟,不掩飾心中的野望,或霸道無比,或陰險狡詐,蔑視一切,手段殘忍。
一個人走在自己堅守的路上,無論什麼都不能改變自己,孤獨伴隨著自己,肆意縱橫,享受自己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