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路上,手上提著一個酒瓶,臉色紅潤,晃晃悠悠地走在人行道上,一旁人看我這副醉漢模樣,也趕緊讓開。
我沒覺得不好意思的,反正吳湄洱和李勝就不是正經關係,而吳湄洱在背地裡還和老樹根兄弟們一起。
而李勝也不只是她一個女人,說到底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不過吳湄洱以為李勝不知道而已。
我瞥了一眼後面,一個人快步走過來,我仰頭猛喝了一口酒,醉步晃進小巷裡。
那人也繞過人群快步走進來,我單手扶著牆,醉醺醺地罵道:“真討厭,那群該死的賤民就知道偷懶。”
身後追過來那個人抬起腳,一腳踹在我的背上,我一個踉蹌癱倒在地。
我怒氣騰騰爬起來,看著他:“誰?為什麼偷襲我?”
那個人扯下面具,一把扔在我臉上,我連忙擋住自己的臉。
我當然知道是誰,張祭為一腳又把我踹個踉蹌:“逆徒子孫,氣死老子了,給你這兩腳讓你長長記性。”
我當然知道來者是誰,根據他在後面偷偷追蹤我的時候沒有透放殺意,現在翻臉打起來鬧出亂子,我打不過他不說,更重要的就是我的金錢來源就斷了,裝醉賣傻是最好的。
我噗通一聲跪下連忙磕了三個響頭:“祖師爺遠道而來,小玄子沒能來得及招待,罪過罪過。”
張祭為看我這副模樣,一股腦兒地氣也洩了,嘆了口氣,神情盡是一位長輩對自己後輩不成器的嘆息。
“唉,你起來吧,要不是看你還有五個孩子,我這次來就是清理門戶的。”
我趕緊起身:“祖師爺,您教訓得是。”
張祭為冷哼一聲:“你且回去,我帶個人就去找你,不能再讓你犯錯了。”
我快步走過去攙扶著他:“祖師爺,我來扶著您。”
張祭為直接推開我的手:“不用,我還沒有老到路都走不好。”
我連連稱是,張祭為嘆了口氣,教訓道:“小玄子啊小玄子,你師叔一心問道沒收一個徒弟就算了,你師傅呢?總共就收了三個徒弟,你大師兄前面被害死了,就剩下你跟你師姐了,唉,老實點吧,別讓咱這一脈給斷嘍。”
我鬆了口氣:“祖師爺您也應該能理解我的難處。”
“嗯,有什麼理解不理解的,錯就是錯的,別推卸責任,少點喪心病狂。”
我走在他身後,心中估算著,這老頭在聊天也在暗自防守,還好之前收了幾個義子,早就算到如今情況。
“你說說,你師叔多好的一個人啊,就是命短了些,你師傅雖然傻不拉幾的,但也還看得過去,現在呢?收的仨徒弟,湊一塊也湊不出一個良心。”
我苦苦哀求道:“別罵了,別罵了,祖師爺,您也知道了,小子這些日子都在老實生活,準備從善了。”
張祭為耷拉個腦袋:“還算不錯,不希望你怎麼怎麼的好,就不管怎麼說,做人最基本的倫理道德標準你得有吧。”
“以前是迫不得已,現在,祖師爺,小子我想當個好人。”我懊悔不已。
“也不知道你說的真話假話,我把我孫女接出來,這些日子就看看你,你若是真的悔改了,我就放過你,你躲起來吧。”
張祭為走到一棟樓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打個電話讓人下來。
很快,一個20多歲的女人走下來,我有些詫異,酒也醒了大半,這老頭,長得這樣,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孫女。
我現在四十歲,這個女人估計21,22,也就是說,這個女人的父親跟我差不多大,我覺得我真的是老了。
她扎著頭髮,兩縷頭髮順著臉頰,紅黑色外衣,腰間束腰黑甲,一片紅裙飄逸,一雙黑色長靴倒是突出她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