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手巾,咳出一口老血:“你的事暫且不說,等出去了,一件一件算。”
她應該是有些看不起我了,畢竟我剛才的表現太過於窩囊,不過她表面並沒有展現出什麼,這女人段位不低。
不過,我就是想這樣,那個司機還在二樓,他應該是殺人太多,做了噩夢,開始懷疑鬼神的存在,所以抓一些人,扔在死人旁邊一晚上,看看有沒有鬼,不過這隻鬼是善鬼,雖然被殺害,但是心裡並沒有產生多大怨恨,這就不得不說這個司機的語言藝術很高了。
“大哥,門被鎖住了,弄不開,踹得我腳疼。。”二溜子撓了撓頭說。
眼鏡罵道:“這是鐵門,你要是能弄開,算你牛逼。”
青龍男蹲在裹屍袋旁邊,伸出手,拉開拉鍊,裡面的屍體嚇他一跳,是個女人,被碎屍後,用粗線縫合起來的,他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連忙後退,褲子冒出白煙,是嚇尿了。
“有,有,有,有死人。”
幾人看到後,也嚇了一跳,眼鏡緩了一口氣,哈哈大笑,嘲弄著青龍:“小龍啊,哈哈哈,看你這慫樣,看到個死人就把你嚇成這樣了?她又不會動又不會怎麼著。”
青龍男,臉上的表情複雜,他本性應該就是那種比較懦弱的,但是為了自己的自尊才偽裝成特別張狂的,突然這樣,他的莫名其妙的自尊心,難免過不去。
他憤怒地站起身,抱起裹屍袋,往一旁走去,我旁邊的鬼魂呆傻地看著青龍男,她倒是不是多介意,只是移動屍體,她並不會多麼生氣。
青龍男走到一根鐵柱附近,抱起裹屍袋用力摔在鐵柱上,啪咔一聲,屍體本就是逐漸腐爛,用粗線縫合過的,也不過是勉強拼接的,他這樣一弄,肉體再次碎開,從裹屍袋的口子,散落在地。
不過,處理屍體的手段很好,只是看的話,只像個假人,不過這一看,更嚇人了。
吳湄洱尖叫著,幾個人大男人也被這個舉動嚇得不行。我嚇的抱著頭,躲在後面,我瞥了一眼那個鬼魂,她已經傻了,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逐漸憤怒,隨意挪動屍體就已經是大不敬了,這樣一來,是個人都不可能忍。
青龍男一腳踢在地上的手臂,哈哈大笑:“你們倆看到了嗎?誰慫了?誰慫誰孫子好嗎?”
這隻鬼,直接消失在了原地,我暗叫不好,看了一眼那個青龍男,為了證明自己那無關緊要的勇氣,腦癱一個。
眼鏡回過神,伸出個大拇指:“牛逼,兄弟,還是你狠啊。”
吳湄洱依偎在老樹根兄弟身邊,小聲嘀咕抱怨著,我趴在地上,雙手抱頭,身子顫抖著,嘴裡低聲唸叨著:“完了,冤有頭債有主,您大爺行行好,我什麼都沒做啊。”
青龍男怒不可遏,猛地扭過頭,瞪著我們三個,老樹根說的話,他聽不懂,吳湄洱在青龍男眼中是老樹根的女人,雖然青龍男不齒,但是老樹根黝黑的面板,結實碩大的肌肉,健碩的體魄,一米九的身子,擺明了是在說不好惹,青龍男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衝過來又一陣拳打腳踢,我捂著頭求饒:“別打了,別打了,我真沒說。”
“你他媽當老子的耳朵是聾的?扯什麼飛飛毛象。”
二溜子臉色得意,看著這場好戲,順便過來偷幾腳,眼鏡連忙拉開青龍男:“小龍,先別打他了,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出去,還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青龍男不敢違抗眼鏡的話,停下動作惡狠狠地留下一句:“再嚼舌根,老子打死你。”
突然,倉庫的燈泡暗了一下,雖然很快又明亮了起來,但是明顯沒有之前的亮了。
司機從二樓扶欄滾了下來,落在吳湄洱的面前,嚇一跳,司機張大雙眼,眼球血絲明顯,嘴巴竭盡所能的大開,以至於嘴都被扯裂,脖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