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聲音靠近,最終在窗戶前停下來。
這或許是單向玻璃,他並未發現我站在他面前。
他一手撐著玻璃,低著頭,低泣著,可能不是,只是他的呼吸聲和雨水混在一起,令他感冒。
傷勢嚴重,一條腿已經被砍斷了,用著一條布袋紮緊,左臂一個傷口深的見骨。
我看清他的臉,心跳頓停,似乎是失去活力一般不跳動。
那,那人正是我,和我有著七八分相似面容的人。
準確來說那是以前的我,而我經歷換身,容貌或有些改變。
身後院子地面趴著一個女人,看起來已經沒有了生息,那是沈夢瑤,衣服是我給她買的,是新婚時候給她買的第一件。
我鞋子已經溼透了,我低下頭,看著石頭下滲出的血跡,我明白了什麼,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什麼聲音。
於是我額頭貼在玻璃上,看了看劉玄優最後一次,最終閉上了眼。
這應該就是姬寧雨之前說的。
劉玄優無言,似乎是身旁的木棍給予了他最後的依靠,他攥得格外緊。
轉過身去,一步一顫得往外走去,跨過院子門口,默默回頭。
看著倒地的沈夢瑤,震驚,迷茫,恐懼,不甘,絕望,留戀,難以置信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
呼吸慢而重,詮釋了那些,淋漓盡致。
身子似乎矮了一截,最後接受了這一切,回過神,晃晃悠悠地消失在這霧霾而又雨的路盡頭。
沒有言語,也沒有激烈的表情。
良久我才緩過神來,感觸良多,我並非沒有感情。
而我也並不是一出生就是這樣的,相反,我的情感十分豐富。
小時候,被狗咬了,打狂犬針,我心裡愧疚不已,那是要錢的。
說實話,狗畢竟是狗,要求那麼多也沒用,我摸過它的心,每次我陪它玩,它的心很快。
正是因為一步步走過來,感情交融,我更是對那份自由更為渴望,堅定不移。
同一張臉,不同的命運。
這又何嘗不是種悲哀?
我打消了立刻回去的念頭,開啟空間亂流鑽了進去。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會去哪,但是心中似乎有個念頭,差個契機。
下一刻,我來到了一個小院房頂,下面卻傳來吵鬧聲。
一個男人手中寶劍直接抹掉靠近過來的少年。
少年捂著脖子,不相信這一幕,但是最終還是倒下了。
男人扭過頭,他另一隻手揪著一個女人的衣領,提起來。
女人搭在他的手上,她錯愕了一下,臉上露出淺笑。
但兩眼的淚水,卻說出她的內心。
自己的英雄要殺了自己,是件多麼難受的事?
或許不知道,這種感覺,難以言表。
此刻肉體上的疼痛,遠不及心靈上的萬分之一。
男人仍舊一劍刺穿她的心窩,最終扔在地上。
女人趴在地上,手伸了伸男人遠去的背影,但沒有回應,她眼神黯淡下來,她死了。
我情緒複雜,仰頭看向天空,最希望的事便是有個系統能幫幫他或者來個穿越者。
但顯然不可能,我跳下來,搖搖頭,自言自語:“道祖,您老不是玩我嗎?唉。”
我走出院子,忽覺殺意襲來,翻身躲過。
“嗯?怎麼是你們兩個?金毛吼呢?”我詫異。
江餘扔過劉玄優的腦袋,威風凜凜。
我心中詫異:“這是,殺招?”
雖然有些古怪,但是烈陽真火直接覆蓋而出,朝著二人襲來。
二人應對自如。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