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懂。”
“是啊劉叔,消消氣。”
爺爺冷哼一聲:“二牛都死半年了,屍體都不完整,下半身都沒有了。”
我嚇得渾身發毛,搖了搖頭不停地說:“不可能,不可能,昨天晚上他還跟我一塊去周家麥地裡的地窖。”
老趙一把拉起我說:“那咋辦?孩子都嚇成這樣了。”
爺爺也冷靜下來,揉了揉太陽穴,想著該怎麼辦。
老趙說:“老話說得好,鬼迷心竅鬼迷心竅,這孩子過年來我家串門,連糖都不敢多拿,更別說偷東西了。”
爺爺從腰上解下來旱菸坐在筐上悶頭抽了起來,也不說話。
我也不敢說什麼,二牛爹抹了抹淚:“兒子唉,沒想到你死了半年還不走啊,唉,你一走,你娘天天哭,身子都哭壞了。”
爺爺把菸斗的菸灰敲掉,起身說:“趙老弟,我教你的,你沒忘吧。”
趙叔撓了撓頭憨笑著說:“忘了七七八了。”
爺爺把菸袋,菸斗收好,整理一下衣服:“夠用了,我去找周家的,你跟牛侄去他家地裡看看,要不是有啥事,二牛不會賴在這不走,還偏偏就帶這孩子去那。”
二牛爹和老趙沒有多說什麼,就說個行,於是拎著麻袋和斧子就出去了。
爺爺看了我一眼說:“你今天晚上誰來都不要開門,我今天晚上不會回來,你要開門了,你也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