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默數著時間,同時我也盼望著就只有結束就好了。
我不知道自己數得準不準,大概是兩分鐘吧,門口傳來很刺耳的聲音,撓黑板的聲音知道吧,跟這個類似,不過聲音要大的很多。
我聽得很不舒服,趕緊捂著自己的耳朵。
“出來啊?怎麼不出來,你不出來我就進去了。”門外的聲音就像一個精神病人很久都沒喝過水一樣乾啞,瘋癲。
我嚇得手腳發抖,要是隻是聲音的話我還不至於這樣,天花板上流下來的液體落在我的頭上,我不敢抬頭看,手摸了自己的頭髮,放在鼻子邊聞了一下。
那種味道腥得很,就像血放在陰冷潮溼的地方下三天一樣,我趕緊把手往床上擦乾淨。
我蹲在床邊,動都不敢動,你能想象出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像吊在頭頂,嘴巴張開就要咬在自己的後頸,嘴裡的熱氣噴在自己的脖子上,能很清楚的感覺到。
我明顯的有些慌亂了,扶著床,就跟摸瞎一樣,在地上爬著,人在恐慌地情況下手腳不停使喚很正常的。
我從未感覺自己的動作怎麼那麼慢,也沒想過床頭到床尾的距離怎麼那麼遠,我完全就是隻靠雙手爬行著。
身體抖得就像篩子一樣,額頭都冒出冷汗來,我很想扭過頭看一眼,但是我又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
嘴裡唸叨著:“好奇心害死貓,好奇心害死貓。”
“怎麼要跑了?你不想看看我嗎?”一隻大手握住我的右腳踝,指甲長得我感覺它只要用點力就能刺進我的肉裡。
一條幹枯得就跟皮包骨的胳膊搭在我的腰上,(至少我感覺得是這樣的),沈夢瑤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輕地說。
我手指在水泥地上撫摸著,儘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要去想我身後是什麼東西,餘光瞥了一眼門口,房門並沒有開啟,那東西也許並沒有進來。
我正是這樣想著,我的臉是幾乎趴在地上,我看到很明白,水泥地面變成了土地一樣,地面瘋狂長出小草來,不過很稀疏而已,長到只有一個人手掌大小,又迅速枯萎了。
枯黃的小草迅速彎曲著,纏繞住我的手指,畢竟已經是枯老了,還是很脆弱的,沒有使用多大力氣就可以弄斷。
我看自己的左手:“嘶,是剛才弄斷草的時候嗎?”
我看著我的手指血淋淋地至少有十幾個小傷口,不停地流著血。
咕嚕,咕嚕,就像是球形的東西,從床底滾了出來,輕輕地滾在我的面前,我一眼看過去。
一箇中年大叔腦袋,似乎是胖得有些發福了,眼神面板已經發白,幹扁,,面板松地厲害,頭髮幾乎沒有了,我趕緊扒拉一邊。
我記得床尾的小桌子上有一根棒球棒,原來的居住這裡的人也許是棒球愛好者吧,我不能肯定它有什麼用,但至少能給我一些安全感。
我伸手抓住床腿,不那麼健碩的胳膊肌肉繃的緊緊的,用力拖動著自己的身體。
“不出去?我就來找你。”身後的東西抓住我的腳用力往下拉。
我感覺我的半截身體都在水泥地裡,小腿還可以晃動,地面也變得透明,就連我這個普通人都可以看見。
正是一樓的場景,而巧的是,下面是店家用來裝飾的用一大堆竹竿捆綁在一起,固定在下面,尖端都是削尖的那種。
我有些懷疑:這東西從始至終,應該都是在恐嚇我的,村裡老人說半夜鬼敲門,不是做了虧心事,就是鬼拿你墊自己的煞氣,但也沒可能是饞人的滋味了。
我搖了搖腦袋,拼了命回憶了起來。
“大爺爺,啥是煞氣,要是碰見了該咋弄?”我把書包墊在地上,坐在上面問。
大爺爺(我太爺爺生了四個,我爺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