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這次進去之後,就靠你們自由發揮了,那裡的磁場太不穩定了,通訊裝置根本沒辦法用。”運輸車裡,羅家成開著車提醒我們。
我環顧四周,這次一共十個人,四女六男,看樣子年紀都差不多大,道士身旁一個狼狗安靜地趴在他身邊睡著。
一個男人問:“羅先生,那我們進去後該怎麼辦?”
“十天,就十天,十天之後如果你們沒有出來,那我們就只能放棄了,想找到你們,那就只能等那幾個高階武者什麼時候有空,再說。”
一個染著藍頭髮的女孩有些不滿:“太過分了吧,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羅家成臉色一沉:“那也要去,早知道會這樣,那你當什麼武者?”
一個男生質問羅家成:“喂,跟女生說話,語氣這麼嚴,是不是不太好。”
“我這裡不是你過來當紳士的地方,你要是不滿,完全可以退出,沒有人逼著你。”
說實話,我不想和他們過多接觸,因為我們之所以聚在一起,完全是因為任務才聚到一起。
道士問:“那我們具體要幹些什麼?”
羅家成從收納箱翻出來一個攝影機扔給了我:“說得好,你們進去就是負責錄影,和帶來具有參考的東西,”
“玄憂,你攝影的事情辦吧,你們能保護好自己為前提的情況下,能深入就深入。”
“沒問題。”我接過攝影機說。
在路上,難免會有些枯燥乏味,大多數時間人都在車內,我在椅子上靜坐起來,其他人有的在玩手機,有的在睡覺,也有在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道士的狼狗起身,搖著尾巴在車廂裡走來走去,我一下被驚醒了,這條狗的尾巴跟木棍一樣。
道士扭過頭問:“可愛吧,它可聽話了。”
我問道士:“這條狗多大了?什麼名字?”
道士得意地說道:“三歲了,叫旺旺。”
我看著旺旺用後腿撓著脖子問:“你喊它名字,它會自己過來嗎?”
“那肯定的啊,旺旺,過來。”道士伸出手對旺旺招呼著。
旺旺坐在地上,歪著腦袋,舌頭露在外面,大口喘氣,一雙眼睛呆傻智慧。
道士有些尷尬:“它在車上待那麼久,有些小情緒很正常。”
眾人哈哈大笑,我指著地上的狗毛問:“這狗掉毛這麼厲害?”
道士活動一下腰,長時間坐著不動,也不好受:“還行吧,天開始轉熱,它就開始掉毛,就跟天氣預報一樣,可準了,不過今年都四月十六號了,天還這麼冷。”
我暗暗慶幸,幸好帶了薄一點的衣服,道士問我:“要養狗嗎?我一個朋友,就是開的狗場,去那買還能便宜便宜呢。”
我搖了搖頭:“算了吧,相遇就意味著離別,我還是不養了吧。”
道士失望地說:“行吧,以後有這個想法給我打個電話,我給你推薦推薦,我叫趙雲菁,來吧,聯絡方式給我。”
“劉玄憂。”我想道號也算名字,我們兩個互換一下聯絡方式。
一天肯定是到不了的,晚上吃過飯,就隨便找了一個地方租了兩個房間,我們幾個大男人擠在一個房間裡。
我躺在沙發上,因為床鋪的確不夠用,幾個人在那爭,我也沒太挑,之前再拉跨的地方,汙泥管道不照樣睡得挺香的。
開著空調,加上天氣的確有些轉溫了,我脫掉上衣,躺在沙發上。
一個人忍不住湊了過來驚歎地問:“你身上那麼多傷疤,你是有多倒黴啊。”
我瞥了他一眼:“社會上的事少打聽。”
我單穿了一件百家衣閉上眼,吐納洗髓起來。
一夜無話。